第7章 惜花春(3/6)
更加昂贵的新生儿保温箱,短短两天她欠下的医药费于她而言恐怕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就是砸锅卖铁也无法偿还。
这正是姚禹梦来这里的目的。
她让护士告诉珍妮,中国医疗队已经将她的医药费全部免去,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安心治疗。
珍妮听了护士的话,眼泪霎时间就从眼眶中颗颗滑落,铺满了她黝黑消瘦的脸颊。
她神情激荡地坐起身连比画带说,尽管语言不通,姚禹梦也从心底里感受到了她发自内心的感谢和激动。
姚禹梦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女孩子,感慨万千之下也不禁红了眼眶。
是谁说战争让女人走开,在战乱中受到影响最大的恰恰是女人和孩子。
如果珍妮生在中国,二十四岁的她应该刚刚大学毕业不久,有一份可以使她自立的工作,每天为了前途和理想奔波。
不幸的是她生在了玛喀提,在她出生的时候,这个国家正值战乱,能活着长大已经是一种奢望。
各路军阀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一天和平的日子。
战争或许有赢家,但人民会是永远的陪葬品,侥幸没有葬送性命的珍妮,在同辈的孩子中已经能算得上是人生赢家,又有什么资格抱怨过早的婚姻,懵懂无知的孩童和一贫如洗的家呢?
再穷,也总是自己的家啊!
思及此处,在玛喀提的每一天,姚禹梦都会被现实中浓浓的割裂感挫伤。
她的童年是在外婆身边度过的。
爸爸妈妈先是忙于工作,之后又去了援疆,身为医护人员的家属,她早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在家的夜晚要反锁房门;早早就懂得人要独立,自己的事情只能靠自己;更是在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早早明白了医学不是万能的,因为医术精湛的父母最终也没能救回病入膏肓的外婆。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这是医学的极限,却不是命运的。
随着在玛喀提的日子一天天变长,姚禹梦心中的惋惜,怜悯,庆幸,感激,日益长满了她的心脏,只有比以往更加努力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能让她的心灵暂得一席喘息之地。
转眼间医疗队来玛喀提已经有段日子了,这段时间姚禹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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