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满江红(3/6)
。”
她又想起不久之前和中国援非医疗队的同事们一起去纳尔曼医生家做客的场景,禁不住悲从中来:“他正值壮年,要经验有经验,要体力有体力,刚才从中国进修学习回来,雄心勃勃地准备在姆那瓦萨教学医院开展微创手术项目,准备成为玛喀提甚至非洲在高难度微创手术这一领域的带头人。他还有一双儿女,就在不久之前还开心地说要继续教很有医学天赋的小女儿学中文,以后长大了也让她去中国学医……”
说着说着,在不经意间,姚禹梦已经再一次泪流满面。
赵寅磊默默地听着,她的心痛,无奈,惋惜,无措,在致远离开的时候,他全都经历过。
虽然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诉说,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感同身受的倾听者。
“相信我,我都懂。亲密战友的离去,我也曾经遇到过。”
致远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中,鲜红的血,黄绿的迷彩,煞白的脸,凝结在喉间没有说完话,临终前好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那一声喟叹……时隔多年又一次闯入他的脑海,赵寅磊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很长时间以来,这些都曾是他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梦魇,除了复盘行动策略的那几次,他一直强迫自己把这些都忘记,连带着宁致远爽朗的笑声,阳光的面容,还有那么多年同吃同住同甘共苦的兄弟情义,一并都扫进往事的故纸堆,不忍再想,不敢再提。
今天,为了安慰第一次经历同行离去,惶然无措的姚禹梦,他义无反顾地揭开自己的陈年旧伤,即便是发现厚厚的结痂下仍然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从前,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战友,我们自从进了一个队里训练就是室友。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特别难的训练和考察,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关一关地闯,一关一关的过,终于成功地通过考核留在了队里。我不爱说话他是话痨,我不爱交际他是万人迷,但是在战场上,我们是配合最默契的搭档,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我们两个人是生死之交,是不是一个陌生的亲兄弟。”
说到这儿,赵寅磊猛地停下来,激烈地喘息了几秒钟,好不容易才把他针扎似的那一阵心痛压了过去。
“他叫宁致远,是我的观察手。一次任务除了意外,他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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