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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把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随后往桌子上扔了个u盘,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我将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你们合作方的公司。”
“是终止合作还是撤资,他们会自己选。”沈卿说。
“你有病吧?!”沈怀梗着脖子,仰头看沈卿,“你说你有证据以为我们就会相信??”
沈卿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保镖把脚边的木棍拿走:“没关系,明天早上你就信了。”
“沈卿!”沈江远脸色变了变,再度拍了下桌子,提高音调,“都是一家人,你何必”
远处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穿着驼色风衣的男人垂手靠着木门,他单手夹着烟,猩红的烟尾在指尖燃烧。
沈卿侧眸看过去。
她一直觉得季言礼这人的气质很独特,平日里待谁都一副如沐春风的和善样子,总让人想到温润如玉,公子举世无双,但有时黑夜里偏头看到他隐在阴影里的脸,或者就像此刻他仅仅是夹着烟站在那儿的样子,又总让人想到放纵、厌世和妖艳这几个词。
“家人?”季言礼垂头,掸落烟灰在脚边,笑声淡淡,“你们当她是一家人了吗?”
季言礼刚一直站在外面,沈江远他们并不知道他是几分钟前,在沈卿折回屋子前就到了。
沈家长房这些人,因为这些年被淮洲经济场边缘化,现今最不愿意得罪也最想巴结的就是季言礼。
所以眼下,他们很想让季言礼站在自己这一头。
因为先前的事,沈月清算是跟季言礼有过一面之缘。
纵然那一面见得并不十分光彩。
此时她大着胆子上前,低垂眉眼,搅着裙摆试图在季言礼面前颠倒黑白:“是因为姐姐先说了不中听的话惹了叔伯们生气,还对叔伯哥哥们动了手才会这样,我当然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现在只要跟叔伯们道个歉,我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
她语音软糯,一字一句,看似是站在沈卿这边,其实不仅把错怪到了沈卿的身上,还想让沈卿伏低道歉。
“对对,是她先打我的。”沈怀见有人帮自己说话又激动起来。
季言礼手插进风衣的口袋,轻歪头看他们,语调和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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