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4/6)
又把视线落在手里的点心上“陛下怎么会想吃这个”
桌上的漆盒里除开旁的点心,粔籹只放了这一个,现在已经到了她手上。显然这东西并不是齐楹想吃,而是专程做给她的。
她此刻才想到这一重,齐楹重新靠回迎枕,像是已经猜出的她的心思。
他唇边翘起一个弧度。
“小姑娘,多吃点,吃饱了就不想家了。”
他还记得那个困住她的梦魇。
一滴泪顺着执柔纤翘的睫毛沁出来,她无声地抬手擦掉,而后仰起脸对着齐楹笑“好。”
他们要去的这家酒肆是一栋二层的木质小楼,迎面的匾额上是篆书的“烟鹭”二字。
鱼翻藻鉴,鹭点烟汀。
两侧楹联高挂,说是酒肆,倒像是个清谈的好去处。
执柔知道齐楹出宫必不会是什么花前月下,她挽着齐楹的手登上楼梯,小声数着“一,二”
酒馆二层都是雅室,以名茶来命名。
堂倌引他们至其中一间,里面一间有一个人在等候了。
来人眼窝凹陷,鼻若鹰隼,是个胡人。
他对着齐楹说了句胡语,齐楹拍了拍执柔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而后亦用胡语作答。
酒肆临街,窗下是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执柔只懂一两句胡语,因而听不懂他们二人的交谈,便静静地望着窗外发呆。
好在他们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那胡人端起酒杯对着齐楹敬酒,齐楹欣然喝下杯中的水酒,待到那个胡人将酒杯斟满,转向执柔时,齐楹按住了执柔想要端杯的手。
“内人不擅饮酒。”他笑着用胡语说。
这句话中,执柔只听懂了妻子这两个字,她抿着唇只作不懂,耳垂却又渐渐发烫。
离了酒肆,他们重新上了马车。
“不好奇我们说了什么”齐楹问。
“一点点。”执柔倒是坦诚,“我们和北狄打了许多年的仗,哪怕到现在还时常起龃龉,陛下为何会在这时候见一个胡人”
齐楹对她的坦诚并不讨厌“哪有什么敌人。他是个胡商,我在同他谈生意,是要买他们的战马。”
看得出今天的生意谈得很是不错,齐楹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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