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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没想那么多,解题得出答案,认为准确无误就誊抄在考卷上了,算不算掉以轻心而大错特错?
照谭盛礼理的思路在脑子里算了算,步骤繁琐,并不能得出答案,他奇怪的是如此复杂的题,谭盛礼张口就来,犹记得在码头时有读书人告知他们放榜结果,谭盛礼虽是会元,那两道难题并没作答,现在如何又轻松理清了步骤
谭振学不认为是他这段时间想出来的,父亲的学问深不可测,留那两题空白,只怕有自己的用意,此题杂糅了《九章算术》诸多内容,破题点不正确,用什么办法都是错的,谭振学道,“还是父亲博学。”
“我不过活得久点而已,等你们到我这岁数,这些题难不倒你们的。”谭盛礼给他们讲了题,以这种类型为基础,布置了两道更复杂的算学题,“温故而知新,如有不懂,多翻翻以前的功课。”
“是。”
谭盛礼问他们得知自己成绩有何感想,谭振学会试排名十四,谭生隐和谭振兴都在倒数,谭振学没什么感觉,蒋举人来码头告诉他结果时,他愣了愣,像个意料之中,并没有考上秀才时的激动。
与他不同,谭生隐听闻自己上榜,喜极而泣,“我以为这次会试会落榜,没想到中了,整个人恍恍惚惚,像醉了酒飘飘欲仙,辰清叔,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中。”蒋举人说他是绵州几十年来最年轻的进士,前途无量,他想的不是前途,而是自己往后能做些什么,在他的年纪,很多人还在为科举挑灯夜战熬夜苦读,而他已经过了会试,兴奋过后,更多的是茫然,突然看不清以后的路了,他道出自己的困惑,眉间萦绕起一丝忧色。
年少成名,看似风光,但所要承受的更多,谭盛礼温声道,“你小小年纪就有了旁人梦寐以求的功名,所谓高处不胜寒,日后行事愈发要谦虚谨慎,任何时候,存有颗善良正直上进的心就不会迷失方向。”
谭生隐好像懂又好像不懂,谭盛礼说,“戒骄戒躁,好好应付半月后的殿试,待殿试后再说吧。”
“是。”
“回屋写功课吧。”
“是。”
谭振兴和谭佩珠是傍晚回来了,谭振兴喝了酒,脚步虚浮,还是谭佩珠扶着他进的门,醉酒后的谭振兴像只鸟,叽叽喳喳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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