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不信佛)(4/6)
他自己开着车,往住的地方去,打算先回去换一身衣服。
在四环路上,被交警拦下。
后半夜至清晨,酒驾高峰期,交警爱在这时段盯人。
交警叫他拿驾照看看。
谈宴西开储物格,翻了一会儿,找出驾照本子,递过去。交警翻开,一霎飞出来小纸片样的东西。他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了,递回给谈宴西,一面看着登记照,去和他本人对照。
谈宴西接了纸片,低头,没及细看,交警叫他下车来,吹气测酒精含量。
他昨晚六点多饮的酒,早已代谢掉。
没测出结果,交警就放行了。
谈宴西回到车上,车驶离这路口,放慢了车速,再去看手里头的小纸片。
是张电影票,热敏纸,不知道放多久了,正面信息几乎都已模糊湮灭。他上一回看电影都不知猴年马月,这东西明显不属于自己。
而就在茫然的一瞬,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翻过来一看,果真,拿黑色签字笔所写,倾斜45度的英文字,清秀而利落:
iazhou。
只是一年前的事,细想竟好似过去了十年、半生那么长。
那时,她拿着驾照,对着他细看,真有一种要验明正身的较真感。他说,本人就在这你不看,研究一本破驾照。
再往前,他人为制造第三次“偶遇”,临别时不抱希望地最后一次邀请她,走吧,送你一程。
是真没抱希望,谁知她给他一个惊喜。
这惊喜延续至今日,竟仍然尚有威力。
像没排尽的一颗地-雷,人冷不丁地一脚踩上去,一霎,真真切切的,灰飞烟灭的痛感。
谈宴西捏着电影票,一只手去找烟。
点燃抽了一口,那样震荡难安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
他索然无味地抽了几口,抬手,在灭烟器里碾灭了,开了窗,料峭寒风吹进来。城市将醒而醒,他却骤然觉出,心中那痛感到了深处,以至于有几分清醒的微微澄明。
开过去的路,天色由暗而明,到家时,已透出鱼肚白。
谈宴西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便出发去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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