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荇园(3/5)
作画。
一旁的宫人都不知在害怕什么,恨不得离她八丈远,还不停地左右张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位戴着面具的帝王出现在亭外。宫人们顿时跪了一片,瑟瑟发抖地请罪求饶。
阮青黛不明所以,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近。
面具虽遮掩了他的神色,可周身极低的气压却昭示着他的怒火已经在倾覆边缘岌岌可危。
那人走至阮青黛身后,垂眸望向她的画作,阴晴不定地轻笑一声,“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上一个在宫中作画的画师,早就身首异处,最后尸体被丢在乱葬岗,任由野狗啃噬。”
阮青黛下意识绷紧了身子,执笔的手微微颤动,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冰冷的手掌便握了上来,从她手中抽走了那支笔。
这一次,他用的是右手,而非寻常桎梏她的左手。可那只右手显然没有多少气力,提着笔时甚至能看见明显的抖动。
沾着朱墨的笔锋落在纸上,却不受控制地往下一坠,砸出一块赤色墨团,彻底毁了整幅春景图。
下一刻,那人骤然挥袖,石桌上的所有笔墨纸砚便都被摔了出去,发出巨大的声响。
阮青黛重重一颤,转而就被扼住手腕拽过了身,正对上那人晦暗如潮的眼眸。
“眉眉。”
那双眼里的怨恨和惊怒几乎要喷薄而出,可声音里竟还含着几分冰冷的笑意。
他亲昵地唤着她的乳名,一字一句道,“你怎么还敢在我面前用这只手作画?”
纱帐内,阮青黛惊醒,耳畔残存着那人冰冷的吐息,犹如毒蛇吐信。
回想起那只执笔都困难的手和被面具遮掩的疤痕,阮青黛攥紧了身上的被褥,眼底只余空寥茫然。
梦中之人,当真就是姜屿么?他如今贵为太子,全身上下没有丝毫损伤,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梦中那副模样?
休沐结束的第二日,阮子珩一回太学,便又跟那帮纨绔子弟聚在一处,气势汹汹地揪住了一个斋仆。
“晏闻昭人呢?死了没?”
“晏,晏公子今日在书斋当值。”
斋仆不敢招惹阮子珩,立刻替他指路。
晏闻昭家世寒微,来了上京城只能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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