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7)

。p> “但你说不是，那我们……”贺然婕像是对自己说的，“就这么过下去吧。”p> 周之衷心口一刺，看向贺然婕。p> 对方也看过来，她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悲伤。p> 贺然婕每次都是这样，嘴上说着很难听的话，下手也毫不留情，可表情总是在问，周之衷，你怎p> 么还不喜欢我？p> 周之衷根本不敢跟她的对视()，不敢在这个家待着()_[(()，也不敢去想她守在这个房子等他回来的样子。p> 他是希望贺然婕下手再狠一些，因为疼痛是他唯一减轻负罪感的途径。p> 他是要烂掉的人。p> 他要他父亲看着他一点点毁灭，让当初抱有的期望最后全都化成失望。p> 但贺然婕总是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p> 她拽着他对世间最后一点留念，死死地，不肯放手。p> 十三岁那年，贺然婕爬到他房间的窗外，敲开他的窗，仰着望过来的目光明亮又骄傲。p> “周之衷，你爸以后想你嫁给我，我想了想，你也不错，我同意了。你不能再跟其他女生玩，也不能喜欢别人，你是我一个人的。”p> 现在贺然婕也是这样仰头望过来，眼里却盛满了泪。p> 她说，“周之衷，我也想有一个孩子，这样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可以跟他玩了。”p> 周之衷想跟她说，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父亲会抹杀那个孩子天性，操控他的人生，毁掉他的希望。p> 但贺然婕满脸泪痕，他就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吻上她的眼睛。p> -p> 那晚大概是贺然婕躺在身边，周之衷做了很多有关她的梦。p> 梦里十五岁的贺然婕，无忧无虑地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同行的还有她亲哥。p> 他们兄妹经常陪着他出去采集昆虫标本。p> 但贺然婕并不喜欢虫子，有些丑陋的她还会感到恶心。p> 她哥就调侃她，“你还说要当之衷老婆，你最讨厌的虫子就是他最喜欢的，这样有什么共同话题？”p> 贺然婕不以为然，“谁家夫妻没事整天说虫子？他要跟我谈情说爱。”p> “你害不害燥？”p> “那你还问我！”p> 贺然婕哥拉周之衷下水，“管管她。”p> 周之衷一般不掺和，从车篮拿了一瓶饮料给贺然婕。p> 贺然婕凑过来，“周之衷，我不介意你喜欢那些丑虫子，但虫子以外的世界你必须喜欢我。”p> 她仰着那张漂亮明媚的脸，说着霸道的话。p> 周之衷的心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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