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6)

    可周围没有变化，依旧没有任何一个自己熟悉、认识的人。br/>

    这时，确定他们要出院的护士走进来，又问一句：“确定不治疗了？”br/>

    巫澄看着陌生人说听不懂的话，不知道如何作答。br/>

    旁边李翠枝就回答：“不治了。”br/>

    护士得到答案，干脆撕掉巫澄手上的胶条，拔掉留置针。br/>

    原本就渗血的针口因为粗暴的动作，流出更多血液，顺着手背往下滑。br/>

    巫澄闷哼一声。br/>

    护士把枕头丢到垃圾桶里，看巫澄手上的血痕，叫到：“擦一下，别把被子弄脏了！”br/>

    说完，才对上病人的脸。br/>

    和她想象中的穷凶极恶猥琐难缠不同。很苍白的一张脸，长卷睫毛下琥珀似的眼睛，含着浓浓水汽，好像极易碎的瓷器。br/>

    护士心下不忍，但想到他的所作所为，还是硬着心肠离开了。br/>

    那边李翠枝怕血液把被子弄脏要扣钱，赶紧抽出纸巾，胡乱把巫澄手上的血擦掉。她很用力，粗糙纸巾擦过手背的淤青，疼得巫澄胳膊无意识颤抖起来。br/>

    把血液擦干净，李翠枝又把他的衣服扔到床上：“换衣服，我们赶紧走。”br/>

    巫澄依旧听不懂，但看着被扔到床上的布料，大致猜出来这两块小小的布料，和其他人身上穿的是一样的。所以大概算是衣物？br/>

    他慢慢摸索着把衣服换上。br/>

    李翠枝看他磨磨唧唧穿衣服，心里烦躁，抱着胳膊在床尾骂。看他好不容易把衣服换好，就自顾自往前走。走出病房回头，才发现巫澄并没有跟上来。br/>

    她大步走回来，发现巫澄还坐在病床上，瞪大眼看墙上悬着的一副住院守则。br/>

    这个应该可以称之为衣物的东西布料粗糙，不是丝绸甚至不是棉麻，很闷热的贴在身上。br/>

    地上没有鞋，只有木屐一样的东西，可又不是木头做的，而是黑色的不知名东西，踩上去软软的。

    br/>

    巫澄也看到墙壁上悬着的字画，刚刚躺着的时候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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