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2/5)

柜台后面的人似乎正在埋头写什么，闻言起身去脚边的纸箱子里抽了一对绣着花的鞋垫，伸手递过来：“五块——”br/>

    抬眼看见她后，那人声音一顿。br/>

    江稚茵手里还攥着一把硬币，见眼前的人嗓音戛然而止还有些奇怪，柜台里的人马尾扎得很低，眼镜架在鼻梁上，玻璃镜片反射着店里黯淡的灯光，无声地把鞋垫放在柜台上。br/>

    她说了声“好，谢谢”，摞了五个硬币在台子上，揣着鞋垫走出了杂货店。br/>

    回家后江琳拎着她湿哒哒的鞋唉声叹气，说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照水坑里踩。br/>

    江稚茵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头发，疑惑地问：“妈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啊，我看那垃圾桶里好多中药袋子。”br/>

    江琳“呸呸呸”着：“乱说什么，月经不调而已，你少让我费点心就谢天谢地了。”br/>

    她干巴巴“哦”了一声，找吹风机去了，江琳却久违地闭嘴沉默很久。br/>

    马爷爷连着一周都来送饭，江琳送了一次以后就懒了，让她还是自己去食堂抢饭吧，江稚茵偶尔跟着胡璐她们偷偷点外卖，在校门口取外卖的时候还能碰见闻祈和马世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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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是终于把她看顺眼了，马世聪的记忆也回了匣，开始“知音”“知音”地叫她，有次还偷偷躲到墙角里跟她说悄悄话，让江稚茵教他算术。br/>

    她纳闷：“怎么突然要学这个？”br/>

    马世聪就六岁小孩的智商，说话也吞吐：“想帮老马算账，哥儿和大林平时也忙，不耐烦教我。”br/>

    江稚茵一口应下。br/>

    他说这事儿不能告诉老马，老马会偷着哭，他不想老马哭。br/>

    江稚茵觉得他们之间的称呼还挺有意思，马世聪总说自己是“老马”的孙子“小马”，身边人也都这么叫。br/>

    在马世聪挤在车库里写小学算术的时候，邓林卓就鞭着手在旁边瞅着，还怪担心：“他就六岁的水平，能把账算明白吗？”br/>

    江稚茵拿橡皮擦掉错误的答案：“六岁只是学得费劲一点，又不是学不会，耐心一些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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