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玉堂春落难逢夫(7/30)
往芦苇里就走。这人哄的三官往芦苇里去了,即忙走在前面等着。三官至近,跳起来喝一声,却去扯住三官,齐下手剥去衣服帽子,拿绳子捆在地上。三官手足难挣,昏昏沉沉,捱到天明,还只想了玉堂春,说:“姐姐,你不知在何处去,那知我在此受苦!”
不说公子有难,且说亡八、滢妇拐着玉姐,一日走了一百二十里地,野店安下。玉姐明知中了亡八之计,路上牵挂三官,泪不停滴。
再说三官在芦苇里,口口声声叫救命。许多乡老近前看见,把公子解了绳子,就问:“你是那里人?”三官害羞,不说是公子,也不说嫖玉堂春。浑身上下又无衣服,眼中掉泪说:“列位大叔,小人是河南人,来此小买卖,不幸遇着歹人,将一身衣服尽剥去了,盘费一文也无。”众人见公子年少,舍了几件衣服与他,又与了他一顶帽子。三官谢了众人,拾起破衣穿了,拿破帽子戴了。又不见玉姐,又没了一个钱,还进北京来,顺着房檐,低着头,从早至黑,水也没得口。三官饿的眼黄,到天晚寻宿,又没人家下他。有人说:“想你这个模样子,谁家下你?你如今可到总铺门口去,有觅人打梆子,早晚勤谨,可以度日。”三官径至总铺门首,只见一个地方来雇人打更。三官向前叫:“大叔,我打头更。”地方便问:
“你姓什么?”公子说:“我是王小三。”地方说:“你打二更吧!
失了更,短了筹,不与你钱,还要打哩!”三官是个自在惯了的人,贪睡了,晚间把更失了,地方骂:“小三,你这狗骨头,也没造化吃这自在饭,快着走。”三官自思无路,乃到孤老院里去存身。正是:
一般院子里,苦乐不相同。
却说那亡八、鸨子说:“咱来了一个月,想那王三必回家去了,咱们回去吧。”收拾行李,回到本司院。只有玉姐每日思想公子,寝食俱废。鸨子上楼来,苦苦劝说:“我的儿,那王三已是往家去了,你还想他怎么?北京城内多少王孙公子,你只是想着王三不接客,你可知道我的性子,自讨分晓,我再不说你了。”说罢自去了。玉姐泪如雨滴,想王顺卿手内无半文钱,不知怎生去了?“你要去时,也通个信息,免使我苏三常常挂牵。不知何日才得与你相见?”
不说玉姐想公子。却说公子在北京院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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