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三个瞬间(4/5)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顾雨罗咬着牙，脸上豆大的汗往下冒，脚步像是灌了铅，迈得分外沉重。
方萤听明白了，“你是说，蒋西池以前……受过什么伤害？”
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低落，又为什么像被遗弃了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天有点儿阴了，眼瞅着就要下雨，一切活动不得不加快了进度。
罗霄：“……你们小屁孩烦不烦。”
她踮了踮脚。
微凉的唇碰在他的唇上，这是——
她微妙觉得，顾雨罗和蒋西池之间，在共享着一个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就是在图书馆那天发生的，与她无关，她也无法涉入。
方萤沉默着，片刻才问：“……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便看见顾雨罗捂着肚子，直直地栽倒下去。
蒋西池回屋找了件外套，拉上拉链，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对丁雨莲说：“您在家等着，我找到马上给您打电话。”
方萤满腔怒火也被他这沉默浇熄了，如果他不肯开口, 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方萤这次打不起一点精神，从运动会开始，就躲在阴影底下偷懒。
他有点不知所措，却不由自主地也伸出了的手。
脸上忽然一凉。
少个人，总是少了些什么，说不出的冷清。晚上九点，电视旁放着的固定电话突然响了。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场，就是女子三千米和男子五千米长跑。蒋西池的项目上午就结束了，但还是没得消停，下午被体育老师抓去了检录处当壮丁。
方萤心里不舒坦，就跑去银弹酒吧欺负傻大头。她球场得意，连胜三局，颇有些独孤求败的意味，丢了球杆，端了杯柠檬水靠窗坐着，被一屋子烟熏火燎，弄得想遁世隐居。
罗霄笑一声，“我以前在部队，有个战友出任务，同队的同志就在他身边中弹，子弹直接击穿脑袋，血糊哗啦的，他后来只要一抬枪就想起这个场景，手抖。没法打枪，还怎么留在部队，就转业了……”
方萤手肘使劲一拐, 把他的手甩开了, “蒋西池, 你什么意思？不愿意跟我写作业, 跑来见顾雨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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