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涌(04)(1/4)
许棠伸手去拉许母,“妈你别生气,许杨就是好玩。”
许棠将盛好的饭菜端进许杨房间,周险已经收了蝴蝶刀,正倚着阳台栏杆抽烟。暮色四合,西方天空还剩寸许霞光。
周险母亲最终未能如愿上位,仅得到一笔少得可怜的抚养费。后来又有些传闻,说周险母亲穷困潦倒,甚至开始干一些皮肉营生。
许母将他手里的刀子一把夺过来,用力掼到地上,朝着许杨小腿骨狠踢一脚:“你跟谁学不行?你跟一个小痞子学!”
周险正翘腿坐在阳台门口发短信,听见许杨声音抬头望了一眼,“放着吧。”
周险明白过来她说什么,笑了笑,“许海棠,你别自作多情,我一个人吃清静,没别的意思。”
周险吸了口烟,“懂了就行,拿去自己玩吧——别带去学校。”
“好玩?!动刀子的事情能叫好玩?!你爸走了,家里就他一个男人,我辛辛苦苦供他读书指望他上进,结果他跟一个婊子养的下三滥学这种不入流的东西!等他闹出人命了蹲局子了你看还好不好玩!”许母一把挣开许棠的手,大步走到房间门口,“周险,我们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我就这一个儿子,我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陈守河在弹丸大小的渡河镇上,是一则传奇。当年凭一双脚走出大山,白手起家,二十年后衣锦还乡,买下了渡河镇近半的地皮。
然而他瞒得再紧,还是被许母发现了。
随着“嘭”的一声响,许棠肩膀顿时垮下来,她紧抿着唇,眼神深黯,望着紧闭的大门,死死攥住手里那只镯子。
许杨笑了笑,“很多人都认识你。”
他朝自己房里望了望,踌躇片刻,拿着一瓣西瓜走到门口,“险哥,吃不吃瓜?”
这天许母吃完晚饭跟许棠出去考察别人摊子上的货物,走了一段路想起来忘了东西,回去拿时正好撞见许杨站在周险面前玩蝴蝶刀。灯光底下刀刃闪光,闪得许母心惊肉跳,“许杨!”
“过来,”周险笑了一声,掏出自己的蝴蝶刀,见许杨仅靠近了数步,又说,“怕什么,你姐都不怕。”
周险声音平平淡淡,许杨听不出喜怒,不敢轻易开口,却又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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