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冲动是魔 鬼（六）(4/4)

他许久，方渐渐平静下来，心里仍有种干了坏事的刺|激和心悸之感。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去年和她分手。”

    又看了一会儿，她转回身去，拿起手机来刷微博。

    “她大学就在帝都，当了两年律师之后，自己和人开了家律师事务所，事业的根基都在那边。而我从文案做起，坐到了包装组二把手的位置。任何一方放弃，都意味着必须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我并不是不愿结婚，但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已经跟着我耽误了八年，我不能继续耽误她了。”

    陆岐然身上剃须水的气息密密匝匝地笼罩过来，黑暗里，听见耳畔他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晚安。”

    吃完之后，两人就将空碗摆在茶几上，默默坐着。

    程如墨顿时一阵恍惚。

    程如墨听他声音慵懒却是清醒，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使劲挣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去怒视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也没有动。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默默瘫坐着。过了十多分钟，都觉得继续坐着不是办法，陆岐然站起身，将碗扔进水池里，出来对程如墨说：“就在这里睡吧，我睡沙发。”

    程如墨直视着他，等了片刻也没等见答案。暗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