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食其果（三）(4/4)
即收了话，压低了声音说：“我这里不方便，周六见面再说。”
程如墨心里正烦，被程德云这么一说，便觉得自己就像个鼓胀的气球，随时都得炸了。她将手机揣回兜里，低头吃稀饭，也不说话。
最后一句便似贴在耳畔的低语，程如墨像是被烫了一般，手微微一抖，她声音仍维持着冷静：“陆岐然，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那大可不必。我这人虽然确实有些孤芳自赏的清高，见不得人人肚子里算盘都打得响亮。但人总是会变，继续这么支棱着锋芒，迟早要叫这社会教训得头破血流。所以你真不必把我想得太单纯，我虽然不图你钱财名分，但绝非真的一无所图……”
她便也不熬夜了，洗澡了便早早睡去。
陆岐然叹了口气，“出社会几年，早不能像当年心怀坦荡。我是不太能相信，有人真能一无所图……” 他顿了顿，微微压低了声音，“但我忘了那是你……”
“那就好。哎这次居然还让你赶我前面了，最好生个儿子，等我生个女儿跟你结亲。”
程如墨疼得冷汗涔涔，感觉似乎有把尖刀在肚子里飞快地搅动，让她想就这么晕死过去，一了百了。最终，她捏着手机，给陆岐然发了条短信：没了。
医生看着她，“那你现在也等不了啊，等下去出血更严重，休克了更麻烦。”
她迅速离开餐桌，到阳台上去吹风，站了一会儿，觉得心里舒坦了些了，听见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陆岐然直接打了过来。
程如墨独自做地铁回去，路上给林苒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林苒最终妥协，说是林森这周末就回去帮老太太收拾东西。
刘雪芝拦着程德云，“少说两句。”
“吃饭了没？”那边声音平静沉着，便似他一贯的状态。
“答应个屁，打断了腿一起赶出去。”
“她就是欠教训，越大越不懂事。”程德云低哼一声。
刘雪芝看程如墨一眼，“什么宝马？”
程如墨一愣，反倒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度君子之腹了。
程如墨大笑，“还现代女性呢，这点开明思想都没有。”
程如墨正要婉拒，刘雪芝先笑着开口：“如墨眼光高，让她自己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