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个故事(2/5)
真半假地解释:“小时候,一到生日我就得被我爸妈抓起来,一屋子几十号人挨个敬酒说吉祥话,装孙子一样。所以,后来过生日我能躲着就躲着了。”
确实挺冷,她身上那件呢子大衣,也不知道能不能御寒。
……成吧,这块劣质蛋糕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某一个时刻开始,他就不过生日了,早上整点接两三个亲人的电话,其余时间假装自己忙得没空瞟一眼手机,实则闲得如一缕孤魂野鬼,在三生石畔悠悠荡荡等了千百年的那种。
“苏南。”
“后来呢?”
苏南缓缓抬眼,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的紧张。
“二月,”她加了一句,“十六号。”
苏南正儿八经地思考了片刻,“只问生前事,莫论身后人?”
这孩子其实没他想得那样笨。
颀长的背影迈下台阶,快要融入夜色。
“那去休息区咖啡厅?”
“您听过《喀秋莎》吗?”
“后来呢?”
“嗯。比我大六岁。”她垂下目光,像是不大提得起兴致。
只是有人为艺术,有人为爱情。
陈知遇咂摸着这个故事。
“错,”陈知遇往下迈了一步,他身上带着点儿凉风气息的烟草味立时扑入鼻腔,“告诉我们,不要轻许诺言。”
“……随便。”目光向下,却是盯住了展柜里硕果仅存的一块提拉米苏。
苏南把目光投向茫茫黑沉的江面,那上面只有几艘小小的渔船,一星灯光。
陈知遇笑了一声,隔着风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谢谢。好几年没听人当面跟我说这句话了。”
“除了下个学期不选我课,什么愿望都行。”
桥很有些历史了,上下两层,铁路公路两用。他把车停在桥头,跟着她沿着两侧的步行道走了约莫500米,回头一看,她攥着他那条围巾,双颊被吹得通红。
傻学生还在撺掇他,“随便许一个吧,身体健康,升职加薪……”
苏南攥紧了围巾,赶紧跟上前去。
她自己大约没发现——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将落未落的朦胧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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