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回 济颠僧咯唾唾戏奸臣 金仁鼎当筵听鬼话(3/5)
,七手八脚,这个家人拉座头,那个小崽理杯筷。悟真不便入座,便辞了金仁鼎同济公,仍回退居楼去了。
这里金仁鼎让济公坐下,济公也不等候敬酒,抓过壶来,忙把个例行三杯“喂唧啯唧”的喝下。然后把胸口一抹,吆喝喝的叹了一口气道:“俺的金大人,这会子才能陪你说话呢。实不相瞒,俺已三天没有酒吃了,这一窝酒虫儿,在我肚里作怪,把俺三十年前的老痰,都被他拱起身,满满糊在那嗓子上。所以适才同你一句话还不曾说得完,那痰便随着说话的气冒将出来,笃了足下一脸。幸亏俺和尚还有方寸,就同你做个手势,再也不敢开口,假若不识回避,仍要勉强再说个三言两语,恐怕这笔疾连连冒出,对不起尊庞上这七个大门,一定是要刷面糊、贴封门大吉的了1说完,便哈哈的笑个不了。金仁鼎一肚皮的怄气,被他这一番话,也就听了发起笑来。当下两人笑了一阵。
金仁鼎深怕他问道交家的原故,想用闲话来打断他的话头,就此又问道:“请教圣僧,这几日没有酒吃,究竟在那处干什么事的呢?”济公道:“说来话长呢。俺自从在玉山营得了逆匪肃清的信息,便别了张钦差,心里预备向北走一趟,顺便朝一朝北五台。那知才过了黄河,那边的酒要算是再好不过,走那酒店门口经过,真个连狗子都要垂涎,想情俺和尚可还得空过的吗?因此走进一爿酒店,吃了他一个称心满意。那晓得吃过了头,北方的酒比南方大不相同,说醉就醉。俺才出得酒店,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跤栽倒,就睡在一个弄堂头上。到了酒醒时刻,外面已有三更向后,把眼一睁、四面漆黑,走路的一个没有。但觉弄堂中间‘窸窸窣窣’的有两人在那里谈心。俺便轻手轻脚,溺着气息走进弄里,单看这两个人说的什么话。那知这两个人并不是人,还是前年淮北旱荒饿死的两个冤鬼。一个叹气道:‘世间枉死鬼千百万等,皆容易寻个替身,独我辈饿煞了的,是难寻不过,除非遇着大荒年,树皮草根吃尽,才得饿死,而后你我才得脱身。请教饿死人的荒年也不知几百年才见一次,还有什么地方隔间,轮派不着。我们想一想,一定是永远做这个饿死鬼,绝无脱身的日脚了。’两个小鬼正然在此凄凄戚戚的谈,突然远远的放了一把鬼火,里面闪出一个鬼头,走至这两个冤鬼面前,对这一个叫喜道:‘吴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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