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一言有触不俟驾而行(5/9)
耳之言相加,有如劝驾,故立刻行矣。”县尊道:“人为何人,言为何言?并乞教之。”铁公子道:“人即水小姐之叔,言即水小姐婚姻之言。”县尊道:“其人虽非,其言则是,老长兄为何不入耳?”
铁公子道:“不瞒老先生说,我学生与水小姐相遇,虽出无心,而相见后,义肝烈胆,冷眼热肠,实实彼此面照,若不相亲,而如有所失,故略去男女之嫌,而以知己相接。此千古英雄豪杰之所为,难以告之世俗。今忽言及婚姻,则视我学生与水小姐为何如人也,莫非亦以钻穴相窥相待那?此其言岂入耳哉!
故我学生言未毕,而即拂袖走出。”*
县尊道:“婚姻之言,亦有二说,台兄亦不可执一。”铁公子道:“怎有二说?”县尊道:“若以钻窬相视,借婚姻而故作讥嘲,此则不可;倘真心念河洲君子之难得,怜窈窕淑女之不易逢,而欲彰关睢雅化,桃夭盛风,则又何为不可,而避之如仇哉?即我学生今日屈台兄到县者,久知黄金馈赂,不足动君子之心,声色宴会,难以留豪杰之驾,亦以暧昧不欺,乃男女之大节,天然凑合,实古今之奇缘。在台兄处事,毫不沾滞,固君子之用心。在我学生旁观,若不成全,亦斧柯之大罪。
故今日特特有请者为此耳。万望台兄消去前面成心,庶不失后来佳偶。”
铁公子听了,怫然叹息道:“老先生为何也出此言!寺住郑锹以硬坏玫模奕暇迹衲芨慈吓笥眩课已胨〗悖仍诨寄阎幸盐加眩部筛次蚱蓿綮t颜为之,则从前亲疏,皆矫情矣,如何使得!”县尊道:“台兄英雄,说此腐儒之语,若必欲如腐儒固执,则前日就不该到水家去养病了。若曰养病,可以无欺自信,今日人皆尽信其无欺,又何必避嫌,不敢结此丝萝?是前后自相矛盾也,吾甚不龋”铁公子道:“事在危急,不可得避,而必欲避之以自明,君子病其而不忍为。至于事无紧要,又嫌疑未消,可以避之,而乃自恃无私,必犯不避之嫌以自耀,不几流于小人之无忌惮耶。不知老先生何德于学生,又何仇于学生,而区区以此相浼也!”
县尊道:“本县落落一官,几乎随波逐流,今幸闻台兄讨罪督过之言,使学生畏而悔之,又幸闻水小姐宽恕从前之言,使学生感而谢之。因思势利中原有失足之时,名教中又未尝无快心之境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