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美人局歪厮缠实难领教(4/9)
,撞见尊翁都宪公,道达此意,已蒙见允。昨日奏知皇爷,要求皇爷一道旨意,做个媒儿,皇爷因命我拿这两轴的梅花画来与铁先生题,皇爷曾说梅与媒同音,就以题梅做了媒人吧,不必另降旨意,他文人自然知道。今画已题了,不知铁先生知道么?”
铁中玉听了,已知道他的来意,转不着急,但说道:“蒙老公公厚情,本不当辞,只恨书生命薄,前已奠雁于水尚书之庭矣,岂能复居甥舍?”仇太监笑道:“这些事,铁先生不要瞒我,我都访得明明白白在这里了。前日你明做的打戏,不过为水家女儿不肯嫁与大夬侯,央你装个幌子,怎么就认真哄起我学生来?”铁中玉道:“老公公此说,可谓奇谈。别事犹可假得的,这婚姻之事,乃人伦之首,名教攸关,怎说装个幌子?
难道大礼既行,已交合卺,男又别娶,女又嫁人?”仇太监道:“既不打算别娶别嫁,为何父母在堂,不迎娶回来,转去就亲?既已卺,为何不同眠同卧,却又分居而住?”铁中玉道:“不迎归者,为水岳无子,不过暂慰其父女离别之怀耳。至所谓同眠不同眠,此乃闺阁私情,老公公何由而知?老公公身依日月,目击纲常,切不可信此无稽之言。”
仇太监道:“这些话是真是假,我学生也多不管,只是我已奏知皇爷,我这侄女定要嫁与铁先生的。铁先生却推托不得!”铁中玉道:“不是推脱,只是从古到今,没有在朝礼义之臣,娶了一妻,又再娶一妻之理。”仇太监道:“我学生只嫁一妻与铁先生,谁叫铁先生又娶一妻?”铁中玉道:“我学生只因已先娶一妻在前,故辞后者。若止老公公之一妻,又何辞焉。”仇太监道:“铁先生,娶妻的前后,不是这样论,娶到家的,方才算得前;若是外面的闲花野草,虽在前,倒要算做后了。”铁中玉道:“若是闲花野草,莫说论不得前后,数也不足算。至于卿贰之家,遵父母之命,从媒妁之言,钟鼓琴瑟,以结丝萝,岂闲花野草之比?老公公失言矣。”仇太监道:“父母之命,既然要遵,难道皇爷之命,倒不要遵?莫非你家父母大似皇爷?”
铁中玉见仇太监说话苦缠,因说道:“这婚姻大礼,关乎国体,也不是我学生与老公公私自争论的。纵不敢亵奏朝廷,亦当请几位礼臣公议,看谁是谁非?”仇太监道:“这婚姻既要争前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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