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布贾冤随布贾翻 盗情难过盗婆关(7/11)
来布钱,用在府城内起课店里,原生不动,是我经手的。我哥哥平日又不嫖不赌,银子如何落在这个去处?我卖了这主银子,好生疑惑,不敢收货用去。若再访问得哥哥没有踪迹,就将这锭银子到县里去告发,问那起课的,讨此银何方来头,自有下落。若是哥哥在就罢了,哥哥一日不见,一日挨查,有何不可!”
魏娘子悲悲咽咽道:“说得有理。我日日在此心焦,只是儿小我病,没人到县里做事,如何是好?”傅四官道:“我做干证,叫老苏抱了官寿,将银子首状递上,且存了个案,做个指实。”魏娘子道:“没人做状怎好?”傅四官道:“待我去买张纸来,直写就是了。”忙到纸店,买了一张纸来,上写道:
告首人魏官寿,告为寻父事。父亲入城做买卖,二十日踪迹不见。身边银子到在起课先生李心所家,有盟叔傅四官,卖布与他,见其原银,可叹可悲!将原银呈在龙案,恳乞爷爷查究银子根苗,要见何处来的,父亲自有着落。娘苦之极。上首。
傅四官就将这不合格式的状子,半真半草写了。说道:“明日清早去,叫了老苏来,抱了官寿,一同去告,银子就留在你家。”
次日绝早,傅四官来到魏家,老苏驮了官寿,拿了原银状子,一齐到平湖县里。那平湖县是个清廉古怪的官,最恼人告状。年纪才三十来岁,乃是广东琼州府人,新中进士,姓沈名瑶章。其父是老道学,晚年生他,家事贫落,受尽许多寒苦滋味,所以守着家训,要做好官,不肯受词状,信赏必罚。衙役积蠹如小鬼见钟馗一般,不敢作弊。百姓都称他是小城隍。是日升堂,傅四官、老苏抱着官寿,三个挨在众人丛里,共有七八十告状人。那小城隍叫都收了,将呈状就在当堂一一细看。看了三十多张,通是大笔一勾。看到魏官寿这张,将头点点笑笑儿,批个“准缉”二字,打个到日。
八十余张呈状,准得三张,魏官寿的在内,就将这三起告状人唱名问问。叫到魏官寿,见老苏抱着官寿,口中只叫阿伯阿伯,惊惶可怜之状。又叫傅四:“这银子是你何处来的?”傅四官一一从头说个明白。三起事问过退堂。
沈公退到私衙,对门子道:“我要差一个老实守分的甲首,你可举一个来。”那门子不敢作弊,举了一个至老实,不会趁银子诈酒食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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