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归故里逃婚遇仙渡(2/7)
矣!”
旭霞道:“这也是他修来之福。”遇春道:“但是天地间之事,尽有许多不平处。我道此老是受用之人矣!但天公再与他一个儿子,遂足渠之意了。”旭霞道:“我向与他往来,倒不晓得他无子嗣的。”遇春道:“有是曾有过的,奈生而不育。目下有一个瑞珠小姐,年将及笄,意欲招赘,正在那里拣择。”旭霞道,“也是他正经处,原不可造次的。”
遇春道:“他的拣择,非一日了。向来原有许多巨富豪华,央媒造求,此老立意要择一风流才子。这起膏粱子弟,纵衣文绣之美,不过是羊质虎皮,怎入得他的眼睛?故此他再不轻诺。如今不知那里想着了吾兄尚未求凰,竟尔属意,特命小弟到宅而效执柯,不识尊意可否?”
旭霞道:“这也是蒙他垂爱。但小弟孤贫,枯朽茑萝安敢仰附乔木!”遇春道:“旭霞兄簇簇新的一个折桂客,看遍长安花在即日矣,何谦言若是!兄的意思,或者欲与当道轩冕联姻,不愿与退归林下者缔秦晋耳!”旭霞道:“遇春兄说那里话来!弟虽侥幸,亦何足道?岂不闻‘饥来一字不堪煮,寒到何书堪作絮’?倘然允了,可不是误了他令爱的终身了?”
遇春道:“依愚意来,若俯就了,后日真个享用不尽的呢!不是得罪说,莫要当面错过了。”旭霞道:“承兄雅爱,极该从命的。奈目下即欲北上会试,纵允也不及了。来春场后归家,再作区处可也。”遇春道:“吾兄北上之期,尚可稍缓几旬。倘尊意允的,不如目下允了,做过洞房花烛的小登科,到京去赶这金榜题名的大登科,岂不是人生的至乐之境?”
旭霞道:“本非我之坚执,其实还有个隐情,故尔不敢轻诺。”遇春道:“什么隐情?莫非吾兄已先有了意中人?待年而娶么?”旭霞道:“小弟也粗知书理的,这样桑间濮上、私期密约之事,再不做的,兄何以轻薄待弟?”遇春见他似有怒意,乃道:“小弟不才,谑浪之言,冒渎了。看起尊意来,真是不肯俯就的了。在弟原不敢强,只怕凤老先怎肯息念?”旭霞道:“幸为决辞,勿再劳神。”遇春只得起身道:“如此告别了。”旭霞遂送他出门。遇春闷闷不乐而去。正是:
酒逢知己千钟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旭霞转身进来,暗中思想道:“我本无心求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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