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毕临莺巧作风流婿 梅凌春誓结姊妹亲(4/10)
倏阻山河。念京都不与淮阴同春,故友翻与涂人作伴,怅也何似。向者,仆因徐州小事,变池斋之名为也水,微服宋道,蒙兄不弃,欣以令妹见许。负笈来京,荣实托赖。近闻凌春,即道尊梅公之令爱,于去正初五游玄墓,前诗即其笔也。想吾兄府署相接,亦必久鉴。专祈代谋,以实前约。余肠如缕,容再图面。依依奉渎,奉谢不一。
钱公子看罢,见齐也水就是石生,凌春即梅公之女,不胜喜跃。又取第二封书看时,封上道怀相公书。随叫小童道:“这一封书错投了,可传出去。”小童领书传出。不一时回道:“带书的铁相公,问大相公可相会不相会?”钱公子道:“不便相会。”小童复将不相会之语传出。铁不锋仍回徐州。
这日,钱公子在衙。思想不能亲出代石生谋梅小姐之事,就令一管家向城外传那先春园花婆相见。原来,钱公子即毕小姐巧装男儿寄居钱府,恐钱知府代她谋婚,有失石生之约。因在杭州对毕守谦托言女儿不便寄外人处,故装男儿作其叔侄,将侍儿翠云转作小姐。惟花婆独知,原不相瞒。花婆于无人处就叫小姐,有人处假称相公。今日见毕小姐叫她商议凌春之事、有小童在旁,故道:“相公唤花婆却有何事?”毕小姐令小童退后。将石生错访,如今得中探花,有书谋凌春之事,一一实告。花婆闻言皱眉道:“老身近日闻得梅老爷有甚题目,许诸色人等作诗,若合适时,招为门婿。今小姐既受石相公之托,石相公尚不知你是小姐,不能外出,谋为此事,恐后梅小姐被人娶去,岂不误石相公所托吗。”毕小姐道:“我如今没法处置,请问陆妈有何高见?”花婆想了想道:“小姐与石相公之结约,毕老爷尚未知道。纵然毕老爷不日回来,见石相公洋洋得意,许小姐配他,恐知有梅老爷之亲,不便又将小姐许他,亦未可知。如今据愚见,小姐可将梅老爷诗题,也作数首,老身传向道前。倘他取中为婿时,小姐假装新婿,至夜于梅小姐道及石相公之意。那梅小姐见小姐这片好心,再无不喜之理。
就是毕老爷回日,见你木已成舟,欲说是女儿,又说不出口,将梅小姐又不能退回娘家,只得总嫁与石相公了,岂非两全佳事。”毕小姐闻言笑道:“但我不像个新婿奈何?”花婆道:“不过平常光景,只是少言少语,把脸儿放沉重些就是。”毕小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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