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毕临莺巧作风流婿 梅凌春誓结姊妹亲(9/10)
诺。
时光迅速,春老花残,不觉又是四五月天。花婆打听得清凉寺中,客情僧湛然要回京修寺。
随即报与毕小姐。毕小姐于无人处,对梅小姐商议,写下一书,仍作钱公子意,并不提娶梅小姐一事。令花婆送托湛然。
湛然闻得石生改名中了探花,正恐会他无由,见钱公子有书,总不推却,领书一直带去。
一日,从旱路募缘,行至河南地方。见前面多少车马骡轿,一阵拥来。湛然避道,让那官长过去。见旁人道:“我们开封府又添了一翰林院,益发兴头了。”湛然近前问道:“可是新科的吗?”旁人道:“就是敝处这边石府上的儿子,父亲曾为苏州府理刑。此人十一岁进学,还丁了几年忧,如今改名齐也水,中了翰林归家祀祖,此时方得十八九岁。”湛然闻言,知是石生。满脸堆笑,复走回转,尾着前面车轿,不上十数里,见石生进城到了本宅,下轿毕,竟自进去。湛然少停,将钱公子书札取出,烦管家通报。石生闻湛然至,喜出望外,即请相见。礼毕茶罢,各叙阔别。石生取钱公子书,拆开看道:
久违音问,想切云霓。闻吾兄飞鸣上苑,作朝中柱石,四方咸庆得人。弟忝亲末,容当拜贺。得华札,知也水即池斋。回想观菊之境,昔云才人玩世不恭,良有以也。所托早已留心,梅公亦著意东床在吾兄耳。惟望速驾临淮,再无不就。去秋薄具,聊代折柳,不敢当谢。便鸿修复,翘首并候。
看罢喜笑不禁。对湛然道:“老师可曾会过这钱公子么?”
湛然道:“贫衲闻得他是毕老爷家族侄,寄住钱衙,倒不曾见他出来。贫衲又因收缘簿,每日向四乡六镇奔走,不得在清凉寺中。这书是花婆偶然相遇,托我寄来的。”石生道:“原来如此。”遂将与钱公子错访相会之事,并凤公拿究,与谋梅小姐之事,尽述一遍。
湛然侧耳听罢,口中叹念不已。又道:“石老爷受了多少风雨,皆为着小姐,今日却一举两得,真世间罕有之事。”石生道:“还是托老师之洪福。在清凉寺中,朝夕承教,故得有此机会。”说罢,遂令备饭。湛然道:“贫衲闻得老爷住居翰苑,久拟赴京叩贺,不意途中得遇,今幸相接少谈,就要行路,不消备饭。”石生笑道:“老师尚欲何往?”湛然道:“要进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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