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情词无可逗 羞杀抱琵琶(6/11)
使今日私情,日明泄露,女郎何以对令尊?异日何日对夫婿?那时非逃则死,何苦以一时贻千秋之臭。” 芳卿道:“陆郎,文君相如之事,千古美谭,怎少年风月襟期,作这腐儒酸态?” 仲含道:“宁今日女郎酸我、腐我,后日必思吾言。负心之事,断断不为!”遂踏步走出房外。 芳卿见了,满面羞惭道:“有这等拘儒,我才貌作不得你的妾?不识好!不识好!”还望仲含留她。不意仲含藏入花阴去了,只得怏怏而回。 一到房中,和衣睡下。一时想起好羞,怎两不相识,轻易见他?被他拒绝,成何光景?一时好恼:“天下不只你一个有才貌的,拿什班儿?”又时自解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好歹要寻个似他的。”思量半夜,到天明反睡了去。 采菱到来,道:“亲娘辛苦!” 芳卿道:“撞着呆物,我就回了。” 采菱道:“亲娘谎我,哪个肯呆?” 芳卿道:“真是。”把夜来光景说与他。 采菱道:“有这样不识抬举的。亲娘捱半年,怕不嫁出个好姑夫?要这样呆物,料也不溜亮的。”芳卿点了点头。 仲含这厢怕芳卿又来缠,托母亲抱病,家中无人,不便省亲,要辞馆回家。 谢度城道:“怎令堂一时老病起来?莫不小儿触突,家下伏侍不周?” 仲含道:“并不是,实是为老母之故。”谢度诚见他忠厚,儿子也有光景,甚是恋恋不释。 问女儿道:“妳一向供看他,何如?” 芳卿道:“极好。想为馆谷少,一个学生坐不住他身子。” 谢度城见仲含意坚,只得听他,道:“先生若可脱身,还到舍下来终其事。”仲含唯唯。 到家,母亲甚是惊讶,道:“你莫不有什不老成处,做出事回来?” 仲含道:“并没什事,只为家中母亲独居,甚是悬念,故此回来。” 母亲道:“固是你好意,但你处馆,身去口去,如今反要吃自己的了。” 过几时,谢度城着人送束脩,且请赴馆。只在附近僧寺读书。 次年闻得谢老女随人逃走,不知去向。后又闻得谢老捡女儿箱中,见有情书一纸,却是在他家伴读的薄喻义。谢度城执此告官,此时薄喻义已逃去,家中只一母亲,拖出来见了几次官,追不出,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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