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情词无可逗 羞杀抱琵琶(7/11)
出牌广捕。陆仲含听了,叹息道:“若是我当日有些苟且,若有一二字脚,今日也不得辨白了。” 荏苒三年,恰当大比。陆仲含遗才进场,到揭晓之夕,他母亲忽然梦见仲含之父道:“且喜孩儿得中了,他应该下科中式,因有阴德,改在今科,还得联捷。”母亲觉来,门前报的已是来了。 此时仲含尚在金陵,随例饮宴参谒,耽延月余。这些同年也有在新院耍,也有旧院耍,也有挟了妓女在桃叶渡、燕子矶游船的,也有乘了轿在雨花台、牛首山各处观玩的。他却无事静坐,萧然一室,不改寒儒旧态,这些同年都笑他。 事毕,到家谒母亲、亲友,也去拜谢度城。度城出来相见,道及:“小儿得先生开导,渐已能文。只是择人不慎,误延轻薄,遂成家门之丑。若当日先生在此,当不至此。”十分凄怆。 仲含在家中,母亲道及得梦事。仲含道:“我寒儒有什阴德及人?”十月,启行北上,谢老父子也来相送。 一路无辞。抵京,与吴县举人陆完,太仓举人姜昂同在东江米巷作寓。两个扯了陆仲含到前门朝窝内顽耍,仲含道:“素性怕到花丛。” 两个笑了笑道:“如今你才离家一月,还可奈哩!”也不强他。 两个东撞西撞,撞到一家梁家,先是鸨儿见客,道:“红儿有客!” 只见一个妓者出来,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生得丰腻,一口北音,陪吃了茶,问了乡贯姓字。须臾,一个妓女送客出来,约有二十模样,生得眉目疏秀,举止轻盈。 姜举人问红儿道:“这是何人?”红儿道:“是我姐姐慧哥,她晓得一口你们苏州乡弹,琴棋诗写,无件不通。”正说时,慧儿送客已回,向前万福。 红儿道:“这一位太仓姜相公,这位吴县陆相公,都是来会试的。” 慧儿道:“在哪厢下?” 姜举人道:“就在东江米巷。” 慧儿道:“两位相公俱在姑苏,昆山有一位陆仲含,与陆相公不是同宗么?” 姜举人道:“近来,同宗。” 陆举人道:“他与我们同来会试,同寓。慧哥可与有交么?” 慧哥觉得容貌惨然。道:“曾见来。” 姜举人道:“这等我停会挈他同来。”姜举人叫小厮取一两银子与她治酒。两个跳到下处,寻陆仲含时,拜客不在。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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