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淫妇情可诛 侠士心当宥(8/11)
,又来鸟叫唤!” 董文道:“咱怕妳独自个宿寒冷,回来陪妳。”迳往里边来。耿埴听了,记得前日桶里闷得慌,迳往床下一躲。 只见进得房来,邓氏又嚷道:“叫你不要回,偏要回来!如今门是咱开了,谁为你冷冰冰夜里起来关门?” 董文道:“嫂子,咱记念妳家来是好事。夜间冷,咱自靠一靠门去罢,嫂子不要起。” 邓氏道:“咱不起来!”还把一床被自己滚在身道:“你自去睡,不要在咱被里钻进钻出冻了咱。”董文只得在脚后和衣自睡,倒也睡得着。苦是一个邓氏,有了汉子不得在身边,翻来覆去不得成梦,只啯啯哝哝把丈夫出气。更苦是一个耿埴,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远隔似天样。下边又冷飕飕起来,冻得要抖。却又怕上边知觉,动也不敢动,声也不敢作。 挨到三更,邓氏把董文踢两脚道:“天亮了,快去!” 董文失惊里跳起来,便去煤炉里取了火,砂锅里烧了些脸水,煮了些饭,安排些菜蔬。自己梳洗了,吃了饭,道:“嫂子,咱去。妳吃的早饭咱已整治下了,没事便晏起来些。” 邓氏道:“去便去,只恁琐碎,把人睡头搅醒了。”董文便轻轻把房门拽上,一路把门靠了出去。 耿埴冻闷了半夜,才得爬出床来。邓氏又道:“哥冻坏了。快来趁咱热被。”耿埴也便脱衣跳上床来。 忽听外边推门响,耿埴道:“想忘了什物又来也。”仍旧钻入床下。 董文一路进门来,邓氏道:“是谁?” 董文道:“是咱。适才忘替嫂子摁摁肩,盖些衣服,放帐子,故此又来。” 邓氏嚷道:“扯鸟淡!教咱只道是贼,吓得一跳,□(这)攮刀子的!”董文听了,不敢做声,依旧靠门去了。可是: 意厚衾疑薄,情深语自重。 谁知不贤妇,心向别人浓。 这边耿埴一时恼起,道:“有这等怪妇人!平日要摆布杀丈夫,我屡屡劝阻不行,至今毫不知悔。再要何等一个恩爱丈夫?她竟只是嚷骂,这真是不义的淫妇了。要她何用!”当时见床上挂着一把解手刀,便掣在手要杀邓氏。邓氏不知道,正揭起了被道:“哥快来,天冷冻坏了!”那耿埴并不听她,把刀在她喉下一勒,只听得跌上几跌,鲜血迸流,可怜。 情衰结发恋私夫,谬谓恩情永不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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