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八千一百六十五(4/21)
之意尚亦无必。伯淳尝言管仲,犹能言出令,当如流水以顺人心。今参政须要做不顺人心事,何邪?介甫之意,只恐始为人所沮,其后,行不得,伯淳却道但做顺人心事,人谁不愿从也。介甫道此则感贤诚意,却与天祺其日于中书大悖,缘是介甫大怒,遂以死力争于上前,上为之一以听用,从此党分矣。
莘老受约束而不肯行,遂坐贬,而伯淳遂待罪,既而除以京西提刑。伯淳复求对,遂见上。上言有甚文字?伯淳云:今咫尺天颜尚不能少回天意,文字更复何用?欲去,而上问者数四。伯淳每以陛下不宜轻用兵为言,朝廷群臣无能任陛下事者。以今日之患观之,犹是自家不善从容,至如青苗且放过,又且何妨?伯淳当言职苦,不曾使文字大纲,只是于上前说了其他些小文字,只是备礼而已。大抵自仁祖朝优容谏臣,当言职者必以诋诘而去为贤,习以成风,惟恐人言不称职以去,为落便宜。昨来诸君盖未免此,苟如是为,则是为己,尚有私意在,却不在朝廷,不干事理。今日朝廷所以特恶忌伯淳者,以其可理会事,只是理会学,这里动则于他辈有所不便也,故特恶之深。以吾自处,犹是自家当初学未至意未诚,其德尚薄,无以感动他,天意此,自思则如此。
然据今日许大气艳当时,欲一二人动之,诚如河滨之人捧土以塞孟津,复可笑也。据当时事势,又至于今日,岂不是命?并见《遗书》。程伯淳先生常曰:熙宁初,王介甫行新法,并用君子小人,君子正直不合,介甫以为俗学不通世务斥去;小人苟容谄佞,介甫以为有材能知变通用之。君子如司马君实不拜同知枢密院以去,范尧夫辞同修起居注得罪,张天祺自监察御史面折。介甫被谪,介甫性狠,众人皆以为不可,则执之愈坚。君子既去,所用皆小人,争为刻薄,故害天下益深。使众君子未用与之敌。俟其势久自缓委曲平章,尚有听从之理,俾小人无隙以乘其为害,不至如此之甚也。天下以先生为知言。见《邵氏闻见录》。圣人志在天下国家,与常人志在功名全别。孟子传圣人之道,故曰:予岂若小丈夫哉!谏于其君而不受,则悻悻然。见于其面,去则穷日之力,且看圣人气象则别,明道先生却是如此。元丰中有诏起吕申公,司马温公,温公不起,明道作诗送吕申公,又诗寄温公,二诗皆见《文集》其意直是眷眷在天下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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