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八千二百六十八(6/31)
。赋形于地,以藐然之身,混合无间而位乎中,子道也。然不曰天地,而曰乾坤者,天地,其形体也。乾坤,其性情也。乾者健而无息之谓,万物之所资以始者也。坤者顺而有常之谓,万物之所资以生者也。是乃天地之所以为天地,而父母乎万物者,故指而言之。朱子曰:西铭自首至末,皆是理一分殊。乾父坤母固是一理,分而言之,便见乾坤自乾坤。父母自父母,惟称字。便见异也。混然中处,言混合无间,盖此身便是从天地来。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乾阳坤阴,此天地之气塞乎两间,而人物之所资以为体者也。故曰:天地之塞吾其体,乾健坤顺,此天地之志为气之帅,而人物之所得以为性者也。故曰:天地之帅吾其性,深察乎此,则父乾母坤,混然中处之实可见矣。
朱子曰:西铭大要在此两句,塞与帅字,皆张子用字之妙处,塞乃孟子塞天地之间。体乃孟子气体之充者,有一毫不满去处,则非塞矣。师乃志气之帅而有主宰之意,此西铭借用孟子论浩然之气处。若不是此二句为之关纽,则下文言同胞言兄,弟等句在他人中,物皆与我初何干涉,其谓之兄弟同胞,乃是此一理,与我相为贯通。故上说父母,下说兄弟,皆是其血脉过度处。一书紧要,血脉尽在此两句上,乾称至中处是头,同胞吾与便是个项,下面便撒开说许多大君吾父母宗子,云云。尽是从同胞吾与说来,到得述事继志,此志便是天地之帅,吾其性底志,为人子要述得父之事,继得父之志,方是事亲如事。天便要述得天之事,继得天之志,方是事天,若是达了此道理,便是天之悖德之子。若害了这仁,便是天之贼子。若是济恶,不悛,便是天之不才之子。若能践形,便是克肖之子。
这意思血脉,都事从其体其性两句上说来,若不是此两句,则天自是天,我自是我,有何干涉。塞者,日月之往来,寒暑之迭更,星辰之运行,山川之融结,五行质之所具,气之所行无非塞乎天地者。问先生解乾健坤顺为天地之志,天地安得有志?曰:复其见天地之心、天地之情、可见,安得谓天地无心情乎?曰:福善祸淫,天之志否?曰:程子说天地以生物为心最好,此乃是无心之心也。向过云谷山,半遇雨,蔡季通诸人在焉,因各人解西铭此雨句,某亦作两句解,似说得着,迤运作全篇解,盖其体其性有我去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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