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居庸关急报(2/3)
象生头顶。
冰碴在玄色云头履下发出碎玉声响,太上皇浑浊的独眼盯着那株破砖而出的嫩芽——分明是江南常见的垂柳,枝条却如兵法中的鹤翼阵般齐齐指向北方。
洪武三十五年老松虬结的树根缠住他空荡荡的右袖,朱元璋仰头饮尽坛中余酒时,喉间滚动着当年鄱阳湖水战的喊杀声。
冰晶在他独眼中折射出奇异光晕,恍惚间竟见朱标幼时攥着《春秋繁露》追在身后,那书页间夹着的柳叶签分明与眼前新芽脉络相同。
碑亭新凿的父朱元璋,子朱标八字突然沁出血珠,在汉白玉上蜿蜒成应天府的护城河图。
太上皇布满刀茧的左手猛然扣住碑沿,指缝间冰碴混着血水坠地,竟在积雪上砸出北斗七星的孔洞。
父皇当心寒气。朱柏玄色大氅扫过石阶积雪,十二章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年轻皇帝指尖悬着半枚青铜卦钱,那钱币旋转时带起的微风竟让碑亭四周垂柳齐齐转向西北。
朱元璋独臂震碎酒坛,瓷片飞溅处惊起十三只寒鸦。
他残缺的身影笼罩在碑亭飞檐的阴影里,嗓音沙哑如磨刀石:标儿的碑,不该只有两行字。冰晶在他空荡的右袖凝结成钟山轮廓,忽有嫩芽穿透袖口布料,在北风里摆出《皇明祖训》的章句。
朱柏袖中滑出半卷《削藩策》残稿,纸页触及碑面刹那,汉白玉突然显现出朱标临终前用汤药写就的靖字。
年轻皇帝屈指弹落大氅上的冰凌,声若寒潭:长兄当年私调五军都督府的令箭,儿臣已命人补刻在碑阴。
紫金山突然传来闷雷,惊得守陵卫腰间雁翎刀脱鞘三寸。
朱元璋独眼倒映着碑文上新渗出的血痕,那分明是朱标咽气前咬破手指画的燕山山脉。
太上皇突然抬脚碾碎满地冰晶,碎裂声竟与四年前蓝玉案的人头落地声重合。
老四的镇北王金印,朱元璋残缺的左手按在碑额螭首处,震落簌簌冰渣,用的是你大哥府上的青铜熔铸?碑亭斗拱间垂落的冰锥突然齐根断裂,坠地时摆出个残缺的棣字卦象。
朱柏玄色靴尖轻点雪地,竟将卦象抹成《河图》纹样。
年轻皇帝抬手接住飘落的柳芽,掌纹间忽然浮现居庸关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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