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独树看云上啸台(4/8)
怎么不合适，也没有细问，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元，递给男孩的父亲，让他们吃粥去。
等那人走远了，两人继续逛街。突然，老佟回过头，问：“孙先生，您贵庚啊？”
“欸——孙先生？”老佟喊了一声，似乎要阻止。看孙元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跟了上去，说道：“孙先生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是得有个人服侍。看到没有？头上插草标的，都是卖的。要是看着合用，就可以买了回去使唤——”
“买？卖？”孙元起打断了老佟的话。
按照老佟的说法，经常繁华的地儿都在前门外的大栅栏，吃的便宜坊、都一处、全聚德，穿的内联升、瑞蚨祥，卖药的同仁堂，卖文玩的则在附近的琉璃厂……
老佟说得眉飞色舞，说完才觉得不对，又讷讷的加了一句：“孙先生，这个雏儿不是说你……”
孙元起看出来他有话要说，就问：“有什么事么？”
孙元起知道太饿的人不能暴饮暴食，便要领这一大家人前去。老佟却拦住了：“给几个大钱，然让他们自去！您去了，不合适。”
这时候，老佟窜到孙元起前面，把这群人拦住，嘴里直嚷嚷：“站好啦！站好啦！……谁嚷，就不要谁！”终于这群人不说话了，都眼巴巴地盯着孙元起看，希望孙元起能选中自己。
老佟又扭过头：“相公？就是卖屁股的小厮呗！一般在韩家潭，孙先生要去么？”
孙元起笑了，觉得这个小孩还是蛮可爱的，便想逗逗这孩子：“这样啊，你还有别的要加么？”
孙元起跟着走了一段，才想起一个问题：“老佟，那家人逃荒到京城，恐怕不知道马神庙在哪儿吧？”
孙元起摸摸脸上的胡茬儿，反问道：“不像么？”
老佟大吃一惊，停下脚步：“德胜门外？那可出了城啦！西北角儿？那是内务府的一个冰窖，挨着的是个大芦苇荡子。再西北，那是乱葬岗，住不得人呀！”
小男孩一听，大叫一声，跑进巷子。过了一会儿，拖家带口的走出一群人，正是小男孩一家：一对中年夫妇，看上去有五十岁，根据刚刚得到的教训，估计他们顶多也就四十岁；两个女孩，大的十三四岁，估计是小男孩的姐姐，小的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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