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家山万里梦依稀(5/6)

地儿？”

    回过神的时候，老佟已经走远了，孙元起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佟把另一包递给孙元起，说道：“孙先生，这是您的。”

    孙元起挥挥手：“吃吧，吃吧。”

    西南角是井，孙元起嘱咐那家人把孩子看好，别出什么意外。那家人都恭敬地答应了。

    “第二，因为偶尔会在这儿上课，所以平日不要太吵，要打闹，就到院子外面去，明白么？”

    老佟低声地嘟囔着：“孙先生，你就是太好心……这样不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好人有好报，孙先生以后一定能做大学士，和孙大人一样……”

    再打开一包，却是咸菜。

    南厢房以前是仆人住的，老北京有句话说：“冬不暖，夏不凉，有钱不住东南房。”说得就是东南角的房子不好住人。孙元起还是第一次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以后就没管。这次是第二回。

    又想了想，补充一条：“在院子里，要学着说普通话。你们的山东话，我听不大懂呢。”

    老赵家的也走出来，她那十三四岁的闺女扭扭捏捏地跟在后面，不太敢见人，倒是那个叫红桃的小丫头，大大方方地叫了声“先生”。

    天蒙蒙黑的时候，孙元起去南厢房看了看，老赵一家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南厢房只有两间，但每间都有炕，只是有些坏了，用东西填上，再铺一层铺盖卷，马马虎虎能睡人。老赵带着两小子在外面忙活，老赵家的则带着俩闺女在里屋收拾，估计睡觉也是这么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收拾出来，堆在外屋的炕前面。

    崇实中学每年有三个学期，寒假是从12月20号到1月5号。接下来，是夹在西历新年和农历新年之间的小学期，主要是实习、实验之类的动手课程。今天崇实中学有课，孙元起要出门，怕这家人在这里迷了路，叫老赵去把老佟叫来。老赵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把老佟领了过来。

    孙元起随便找句话说：“咦？你不是经常来大栅栏么？”

    老赵家的见了：“先生，您这是要出门？”

    这名儿，还真乡土气息！别说，这名字还挺好记的。孙元起大致有个印象，接着说下去：“我这儿没有太大的规矩，主要是学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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