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高天无际雁飞来(3/8)

  孙元起以为他没听明白，指着地契上面的文字说：“就是这个字！”

    等黑人嬷嬷退下后，孙元起才说明此次来意：“康格先生，我这次从美国回来，主要是想建一所学校。”

    这一日，孙元起给学生授完课，正在院中修改学校章程，就听门房禀告：“有位老爷来访，说是您的校友。”

    师傅拿了干粮，连忙道谢，然后说：“这个地方，以前也来过。因为这个地方靠近崇祯陵，稍远些还有香山、卧佛寺。不过没在这儿停过，因为这块儿没什么人家。”

    孙元起这才知道缘由：“学长客气！大驾光临，实使蓬荜生辉。”

    说到照应，孙元起想起自己那所学校缺乏师资的事儿，便试探着问：“学长，你现在何处高就？”

    次日早上，老郑出门打听消息去了。孙元起自己则准备好礼物，前往拜访美国公使康格先生。

    康格先生用低沉的语调：“对了，对于去年发生的事情，我表示遗憾。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一如你所说的。”

    听到这里，孙元起也有些黯然神伤。

    在经过一场大的事变，康格先生已经略显老态，不过见到孙元起依然非常高兴：“哎呀，哎呀，这不是扬克先生么？今天有空来看我啦？”

    孙元起反而不好说了：“您是卖家，怎么您也得开个价吧？”

    唐国安点点头：“这件事我记下了。不过呢，你也别太指望我们这些老家伙，毕竟我们在大学里面没呆多久，便是詹天佑、欧阳庚两位仁兄，也不过三年而已。况且，我们都从学校出来已经二十年了，谁还有本事、有心思进实验室？”

    说到最后，直欲嚎啕大哭。孙元起看他是个实诚人，也不欺他：“那块地，你想卖个什么价？”

    “……”老郑闻言一愣。

    这样，终于卖出了建校的第一步。

    那其他的呢？

    那人见了孙元起，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地契，答道：“回……回爷的话，是……是的，这……这是地契。”

    “你是孙百熙学弟吧？当真是年少有为！敝人唐国安，字介臣，是同治十二年（1873）被曾文正公选送的第二批留美|幼童官费生，后来入耶鲁大学法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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