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使我一生心事了(3/6)
给补回来,你倒好,一来就全给搅黄了!”
到了聂家酒馆门口,两人站定,仔细打量城门口站岗的沙俄兵。城里人能走的早走了,不能走的也躲在家里,谁也不会跑来城门口找不自在,所以昔日喧嚣吵闹的城门口此时显得颇为冷清,只有几个沙俄兵百无聊赖地守在那儿,其余的不知在哪个避风的角落晒着太阳了。
“我没疯,我很正常。”张泽宇不急不缓地说道,“子远,我们认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吧?”
聂帆顿时抬起头来:“吓!闵公、元年?张泽宇,你这次死定了,绝对死定了,就是你娘请来观音大士也救不了你的!”
张泽宇拍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看到数学符号、物理公式,就算三天不吃饭也不觉得饿,三天不睡觉也不觉得困。可一看到那些‘之乎者也’,两个眼皮就好比千斤重,愣是往下掉!”
就听聂帆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不是要拦你,我是和你一起去北京!”
聂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老爷子是个举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不会是捡来的吧?”
没几天,就有了确切消息,说是小日本要和老毛子干一架,他们抓壮丁是到城外挖战壕的。万一打仗,躲着城里还不得跟着倒霉?这一下,不管出城有没有着落,大家都挖空心思往外跑。城里大街上就更没有什么人了。
国家再乱,升斗小民也是要讨口饭吃的。见街上没啥动静,有些胆大的开始出门讨活儿。眼瞅着进了腊月,本来以为日子会就此平稳下来,结果沙俄兵又突然四处抓壮丁。说是到城外挖沟给粮食,真实到底是啥,谁能说得清?没准被卖到哪矿上当猪仔呢!二次受惊的人们,就像吓破胆的兔子,躲进屋里再也不肯出来。
张泽宇有些吃惊:“酒馆可是你爹的命|根|子,怎么舍得关门?酒馆关门了,你们靠什么生计?”
“不说这个了,伤心!丧气!”张泽宇拿起手中的物理书,不舍地看了一眼,狠狠心才换成《左传》,然后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爹不让你干活啦?”
原来,张泽宇的老爷子是个举人,做过几任小官,厌倦官场尔虞我诈,就回到祖籍奉天,专心经营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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