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他年管领风云色(2/6)

    要是不讲情面的车老板，张泽宇还能耍起横；这是同学好意邀请，他顿时哑火，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俩没钱……”

    聂帆张大嘴巴：“这就是京师啊！”

    “啊呀，黄四爷，您老怎么啦？”

    聂帆没有说话。张泽宇挠挠头：“我就是想造飞机！”

    孙元起微微颔首：“那你先入大学预科班吧，看看如何？”

    听说是去同一个地方，张贻惠笑道：“那正好，我们坐一辆车过去，能互相聊聊，还省钱！”

    急忙转头，就见一位少年穿着蓝绸棉袄，背着行李卷，长得非常清秀。到了近前，少年放下行李，冲兄弟俩一抱拳：“小弟姓张，名贻惠，字少涵，安徽人。想去经世大学，两位仁兄呢？”

    张泽宇捅捅发呆的聂帆：“怎么样？京城不是仅仅比咱奉天城大点、人多点吧？”

    聂帆在桌子下面拧了一把张泽宇，低声提醒道：“应该说‘贵庚’！”

    张泽宇怒道：“现在没钱，又不是等会儿不给你钱！你们怎么这样不仗义！”

    “对！对！”人群里一阵应和声。

    “真的一文钱都没有了？”

    出远门的朋友都晓得，身上一定要备有足够的余钱，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你把身上每一分钱都安排了用处，到最后肯定会陷入窘境。这小哥俩哪知道这些？不省钱也就罢了，关键看见路上有啥好景色，不免多流连半天；碰上有什么地方特色菜肴，不免开个荤、尝个鲜；再遇到个阴雨霜冻，不免又耽搁几天。一来二去，银子就不够用的了。

    聂帆默默地摇摇头。

    见学校主要领导陪自己吃饭，三位少年在兴奋中不免有些手足失措。不过，无论是张元济、罗振玉，还是孙元起，都不是疾言厉色之人。一番寒暄之后，三人拘谨尽去，席间气氛显得非常融洽。张泽宇也恢复活泼的本性，冲着孙元起问道：“孙先生，您、您多大啦？”

    张泽宇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两个少年站在前门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仰望着高大巍峨的城楼，不觉吟出这首诗来。少年身上穿的衣服布满尘土污渍，在行道中分外打眼。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是耐不得他们的酸腐，还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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