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明夜 · 中(1/6)
冰蓝色的蛊虫是寒蛊，给女子下。而无色的那种就叫做无色，给男子下。
姹萝从来不知道，她就是靠这个慢慢压制住了蛊王，而刑风是以身饲蛊，用最笨的法子，最终学会了操控百蛊。
“启禀门主，刑风告退。”
十四年了，除却今夜，刑风从来不曾怠工。
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他没替姹萝调配养颜粉。
武断无情，这才是标准姹萝式语气和风格。
“好了你去吧，照我说的去做。”
碧烟摇晃，却没有痛呼，只是静静听着眼珠‘滋’一声碎裂，然后有血从眼眶下落，滴滴答答落到水面。
半夜的习武场，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寒风飒飒。
姹萝的脚还留在池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没有表情看他。
有人下水，替碧烟和风竹都种上了蛊虫。
※※※
冰面上撕拉一响，碧烟的确被他抱起，可后背的皮子却被寒冰沾住，有半块离开她身体，血淋淋地留在了原处。
从始至终，刑风没说过一句感谢。
风竹喉咙发出呜咽，恶狠狠切了几下后抱住她腰肢，想把她抱到自己胯上来。
“有什么妨碍莫非你不知道？”姹萝闻言回头，有些不可置信：“你几时开始和我生分，不再是我肚里的蛔虫？”
“我不念旧情，心如蛇蝎是吧？”姹萝笑，将桂圆送进嘴巴：“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好心，又或者如果好心，老天爷会不会把我的青春和幸福还我。”
说完她便转头，抚着才修的指甲看刑风，不说话，只是看他。
当然记得，那是她来鬼门之后的第二天，人还怯生生的，到姹萝那里听差，一句话要听几遍才懂。
碧烟点了点头。
――“你就继续纵容她吧，助纣为虐。看她来日成魔，最终可有好报。”
“多好玩，我就知道，在水里面会好玩万分。”
即将作古的还有碧烟，所有故人都将作古，这世上就只剩下了他和姹萝。
“好姑娘，真是好姑娘。”姹萝抚掌大笑，将手一指池水：“那你就下去吧，和风竹一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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