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寒血(1/5)
谢纭嗯了一声,退后掩门。
过了许久,地室大门才被轻轻推开,谢纭探进头来,形容有些狼狈,问:“太傅有何吩咐?”
“是。”
谢老爷泉下有知,也该欣慰自己一时善念,有人却终生图报。
曲子也因而挣扎,似乎被重重锁链捆住,鸟儿振翅,渴望一角云天。
“我的出生不高贵。”回想到这里小三右手起势,抡指,拨出一个清音:“从来我都是身份卑贱,活得不易。”
从他用寒茧入血,血成毒液的那天起,他就每天如坠寒潭,无限渴望温热。
只是一个恍神,她就差点错过了屋里最诡谲的一幕。
那日谢家满门被灭,他背着小姐死里逃生,再然后和小姐约定,他去鬼门报仇,而小姐负责重振家威,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句托付。
“神智不清?”殷梓挑了眉:“那就不能欣赏他痛苦表情了。不过聊胜于无吧,无妨,你上菜好了。”
从今以后他成了谢小姐的骑奴,负责照料小姐的马匹,外出时替小姐牵马,偶尔也会吃小姐两记鞭子。
那方才还在包间云雨求欢的男子,现在被剥得精光,象棵白菜一样被投进了水池。
可是一旦碰到了温热,哪怕只是一杯热茶一只微温的手,他又立刻千针刺骨,好似一只冻梨入了暖屋,立刻开始溃烂。
女子嘤咛一声,腰上发力立起身来,一记就咬住男子肩头。
在她摘星楼地盘,这女子胆大包天,居然御蛇杀人。
今日弹得这曲欢快,叫做《踏青》,苏叶托着腮,听琴音滑过,就好像看见马踏春光,一路青草菲菲。
江南谢家,有女无子,当日只得一位明珠般的小姐。
没曾等得及她发声示警,那蛇已经跃起,滑过碧绿色一条弧线,咬上了男子的脖颈。
头顶上有一只小铃,他叹了口气,拉绳将它摇响。
和常人的血不同,他的血虽然毒性灼人,但却没有热度,凉冰冰。
能听出曲里的天真,这位琴痴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
小三笑了声,将指搁在琴弦,答非所问:“这两个月刚刚起步,银子散得多,所以盈利不理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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