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4/37)
一道流光掠过，透着冷冽的杀机。息辕上前和吕归尘并肩，拍了拍他的肩膀，横着重剑封在胸前。
息衍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长叹：“绕来绕去，还是绕不清楚。这么多年，从朋友变成对手，始终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回报息衍，小舟公主由我国照顾，我国会派遣最精干的人护送小舟公主去帝都，剩下的不用下唐国来管了。”费安缓缓说道。他并不担心，这两个大孩子还不在他的眼里，而他的人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息辕听见了，立刻也看见了。他愣了一瞬，怒喝起来：“费将军，我们在外面守卫的人，现在在哪里？”
“费安！你简直是疯狗！”息辕咬着牙，放声大吼，“你杀我战友，还敢在这里放肆！”
他恭恭敬敬又磕了一个头：“兄弟们私自出营，大将军请责罚。”
“这话你当初就问过，我没有回答，现在你问，我还是不能回答。”白毅还是笑笑，“不过你的幸运，便是没有被套上这副挽具，你的不幸，也是在此。”
亲兵上前抓住叶正舒花白的头发，硬是逼着他把头仰起来对着息衍。老人惊恐万状地瞪着息衍，喉咙里吼吼作响，像是要说什么，又像是野兽被捕捉了之后的无助呻|吟。他满面泥灰，肮脏的眼角不知积了多久的眼屎，垂着两行鼻涕，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看一眼都令人恶心。
“你敢杀我？”
“好！”息辕大喝。
“本来也许是当将军的人材……”息辕低声道。
军士们扛着担架走了几步，白毅忽然又喊住了他们：“是楚卫本乡人么？”
息辕没有回答，只是挥舞火把，烧焦了几只运气不好的蚊子，其他的乱哄哄飞了出去。而后息辕向上方高高举起手来，竖起拇指表示自己平安无事。德秋松了一口气，吕归尘也跟着钻了下去。下井的一瞬间，凉气袭满全身，吕归尘心里微微地寒了一下。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再次进入了彤云大山下那个神秘的地穴，阴阴的黑暗直通没有尽头的远方。他吸了一口冷湿的空气，压住了心下一些不适。
“程将军，费将军，现在我们还是盟军，两位可以住手了吧？”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长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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