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5/37)

忽然跪了下去。剩下的军士看见什长跪了，也都跪了下去。

    “按照我们两家当初的约定，小舟公主可是我国的质子啊。”息衍微微耸肩，“好比你家的女儿都嫁到了我家来了，当然该是夫家去领人，你这个当爹的就算再着急，也还是我当公公的该占先啊。”

    吕归尘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便来到了小公主的身边，把她抱在了怀里。他把憋在肺里那口气吐了出来，拍了拍那个小女孩：“别怕。”

    里外两层仓库间的土壁震动着，发出轰然巨响。众人的脸上都露出惊疑，只有费安和程奎面无表情地对看着，像是两柄刀抵着刀锋。轰响声还在继续，灰尘弥漫，泥土剥落，终于有一柄乌黑的铁锤洞穿了土壁，随后立刻被扩大为巨大的缺口。

    费安瞳孔猛地收缩，息衍已经拔剑！

    “她已经死了，”还是那个声音在他心里说话，“是的，已经死了！”

    “大概是傻了，从马房里抓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身上有皇室所颁的行牒，所以知道他的名字。”亲兵回答。

    “叶大人！”白毅微微有了怒意。

    “息衍，这算什么？”费安忽然道。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这些女人此时谁都不相信，只是不顾一切地逃。她们的意识中只有离开门口。

    公主随侍的使女中，那个绿裙的女孩忽然反应过来，扯下自己一片裙幅上去蒙在了小公主的脸上。她刚刚做完这一切，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怀里，滚热的液体洒了她满脸。随即她看清那是一只刚刚被砍下的小臂，手指似乎还在微微抽搐。她呆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惊恐之极的嚎叫。她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外跑。其他使女也从极度的恐惧中清醒过来，逃跑的念头压过了理智和羞耻，她们顾不得衣不蔽体，也不管刀光剑影，发了疯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息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带马追上了缓行的白毅：“你看着是老了，啰嗦起来了，还会叮嘱别人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一战，不能回乡的人真的太多了……”

    “那一个算我的！”程奎咆哮着挥刀，“费安，你要跟我玩杀到只有一个人站着的游戏？”

    白毅微微点头：“那么确实是战死的兄弟们都是扔在城外，没有人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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