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5)
个面色苍黄的楚卫老兵从棚子的阴影下面钻出来，他脸上罩着白布，只露出一对焦黄的眼睛。扛尸军士中的伍长便冲着后面那些尸体努了努嘴。
“是什么事？你知道？”白毅看着他。
医官首领上前半步拦住了他，深深地一拜：“大将军恕我直言，这些事情大将军去，没有用。”
“这是在干什么？”白毅大步踏入，眉宇间怒气可以杀人。
他转身往棚子外走去。古月衣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城外的尸体还都扔在那里任其腐烂，安葬几个伤兵的尸体……”
他转向地上跪着的那个老兵，摇头叹息：“借着辎重营这份差事，拿死人赚钱，终究都是令人鄙夷的事。不过我也知道你们这帮兄弟不容易，满手是血一身尸体味，赚得两个脏钱。人头多少钱一颗？”
他摇了摇头。
话音方落，黑衣亲兵已经大步奔了进来，满头的汗水，一按佩刀单膝跪下。
“没什么用，”息衍苦笑，“算是个惩罚而已，否则白毅只怕不好放过他们。”
“帝都的钦使？”白毅一震。
此时，距离辎重大营不远的伤兵营。
“好重的石灰味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地方？”古月衣把声音压得极低。
老兵哆嗦着：“大将军恕罪！从不敢拿自己兄弟的尸体糟蹋……只是些死了的俘虏……有人买这些人头……”
老兵不敢说话。
“耳朵还都割下来了，”息衍指着一颗还未来得及抹上石灰的血淋淋的人头，“耳朵也能单卖吧？”
息衍瞟了古月衣一眼，古月衣避开了他的视线。晋北军有买人头领赏的事，是军中多少年的惯例，军官们也都默许，古月衣也做不了什么。
“南蛮军士自己随身带有土制的草药，不需要什么医官。而不能救治的会被自己人杀死，堆在一起烧掉，同乡的朋友会带着他的项链回家，告诉死者的家人说他们已经战死。”白毅道。
“传军法官！”白毅冷冷地说。
“可是……”亲兵微微愣了一下，“帝都的钦使刚刚抵达……正在外面等候将军。”
“新死的，都是离国俘虏，不会错。”伍长皱着眉，“做这种脏活儿，还有风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