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15)
“是,牧马人。所以辰月的大师们把自己看作世界发展的导师。他们整理出这个理论之后欣喜若狂,觉得自己距离世界的终极意义更近了一步。从此他们眼里的战争变得如此的美好,他们只需要去挑逗和协调,当我们看见死伤的时候,他们看见的,却是战争中蕴藏的巨大‘活力’。”
“有意思。”白毅说,“一个哲人么?”
“这倒未必,不过,”息衍看着白毅,灯火映在他的眼睛里一跳一跳,“充当法器的人必须向北辰之神的召唤敞开他的内心,他要有足够的勇敢和坚强去接纳武神的降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有的人会因此而失去理智。所以在此之前,这样的星辰之阵仅仅由最核心的天驱武士来发动,我们的人数非常稀缺。所以我们必须征用你,你虽然不是天驱,但是你对那种内心的冲击并不陌生。”
“可他们自己也是生物。”
“所以辰月会在丧尸倒下之前,发动一次真正的进攻?”
息衍指着兵舍土墙上的殇阳关全图:“那么大。”
“你需要它多大?”
雨声,金属在磨石上的摩擦声。
北大营的兵舍外,白毅的亲兵持刀而立,刀出鞘,在月光下色如银。几名有事求见的军官都被拦在外面,没有人敢申辩什么,只能并排站在那里候着。亲兵们就站在他们对面,冷冷地盯着他们一举一动。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紧张。
“第五个人?”
“让一个宗主承认自己的组织其实并无理论的支撑,就像一个盲目的人挥舞武器和强大的敌人作必死的搏斗,还有什么比这更丢脸么?”息衍叹了一口气,“这是事实,我们尝试寻找这个答案已有很久。在历代的传说中,我们也有获得神启的机会,将带给我们神启的人,我们称之为——‘启示之君’!”
白毅惊得起身。他起身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同时按住了腰间的剑柄。他面对着那扇薄得一拳可以击穿的门,静止仿佛雕塑。
“你可以开始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白毅看着息衍的眼睛,“今天在这里说的任何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首先做一件事,把外面那些铁桶一样的防御都撤掉。”息衍回到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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