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3/15)
是一种机制，因为有了痛感，所以生物会避开伤害保护自己，这是一件好事，一种很有用的机制。但是那也只是一种机制，在神的视野里，痛苦是一件微末的事，生存也是，希望也还是。”
“不，应该说你不知道。”翼天瞻淡淡地说，“当辰月试图操纵什么人的时候，他们绝大多数时候都隐藏在重重的幕后，暴露在幕前的卒子随时可以被舍弃。你既然是要被除掉的人，那么你必然不知道。军人的骄傲和强悍在秘道大师们的眼里，不过是孩子斗勇那样可笑。”
黑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周围真是寂寥，听不见一丝声音，空旷得像是太古的荒原。他在想也许这间屋子外就只是一片没有边际的黑暗，没有灯火，没有人，没有一切。就像二十年前的那天夜里那间小小的酒肆给他的感觉差不多。
息衍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而后再次睁眼：“那是我们杀死他的唯一机会。”
“所以，我们双方的进攻将在同时开始。”白毅低声说。
“不，那不是呼吸声。”他想。
“它们会失去活力。”
“覆盖整座殇阳关？”白毅断然摇头，“那不可能！”
“我并非来问罪，”翼天瞻缓缓坐下，忽地嘴角一动，笑了，“只是给年轻人一点警示。”
“是因为你觉得其中有些东西你也曾想到过，甚至你也觉得那是对的，否则你为什么要惊骇？如果真是疯子的逻辑，那么就让他们去疯狂好了。”白毅低声说，“可是辰月的信徒们未必是疯子，也许是因为我们太愚蠢。”
白毅泫然而泣，他的眼泪如同决堤，他想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白毅问。
白毅沉默了片刻：“好，按你所说办。”
“可你怎么能进城？外面都是丧尸。”
“谁！”
“将近一个月。”
翼天瞻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逼问你什么，也并非嘲笑你。事实上我和息衍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在真正的幕后人眼里，我们的反击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息衍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
白毅一怔。
“息将军问我，我只是觉得我可以不惜代价去做成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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