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5/5)
瘦的胳膊上肌肉虬结,背肌收缩的时候像是帆船上拉帆的棕缆被绷紧,他的双眼暴睁,如同滴血。
他忽然握到了他的刀,只一瞬间,他的刀已在手中。刀柄粗糙的摩擦感如此真实。
他的手中是叔叔的剑,古剑静都。息衍叮嘱过他,任何时候,不要放开剑柄。
“风虎的铠甲,还真是好用。这样即便我战死,也能杀它几十个!”戴上头盔之前,冈无畏冷漠地赞叹了一声。
“就像息衍估计的那样,还是有人能够混进丧尸里去开门的。”冈无畏点头,“准备放弃城门吧,在瓮城里剿灭一部分,而后放它们进城。”
“闭嘴!没用的东西!”费安低喝,“我在想息衍他们在干什么,这头狡猾的狐狸。”
“杀!”他猛地举剑。
很多年以前,就是这个年轻的骑射手在看了战友和平民的死后绝望了,在李长根满足了自己血腥的欲望之后满意地离开镇子的广场时,那个年轻人疯子一样从难以发现的茅屋夹缝里冲了出来,把他唯一的一支箭投向了李长根留着血腥味道的大嘴。
“你死了一次,现在再死一次好了!”他用异常清晰的声音说,每个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干掉谁?”副将大惊,凑近他耳边提醒,“将军忘了百里钦使的嘱咐?我们何苦陪着白毅一起送命?”
冈无畏站在瓮城的城墙上,看着外城上仅剩的军士们绝望地以长枪戳在丧尸的身上,可那很难起作用,丧尸们僵硬的肌肉锁住了枪尖,普通军士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他们无法刺穿丧尸的心脏。战死军士的鲜血把城头染得鲜红,丧尸们因为感觉到了鲜血的气息而格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