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3/5)

    “你带着我的手令，亲自去一次南方的草场，赦免旭达汗的罪，把他的牛羊和人口都还给他，允许他回北都。你告诉他，我和他的争斗已经结束了，只要他跟随我的旗帜，就仍是我的弟弟。父亲过世的消息暂不发布，等到阿苏勒也回来，我们兄弟五人会以最盛大的仪式送我父亲的灵魂去盘鞑天神的宫殿享福。”

    罪人们没想到是这样的待遇在等着他们，他们心里本来只剩下漆黑的绝望，却有人忽地打开窗子透进了阳光。一时间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比莫干默然良久，深深地吸气，点了点头。

    洛子鄢缓缓地说：“我们并不仅把青阳看做一个以铁骑兵支援我们的盟友。我来之前，梁秋侯让我跟大君说明一件事，和我们合作的人，必须是英雄。我们期待有人和我们共享东陆！大君，是时候了，铁骑兵不该仅仅用来守卫北都城，该去外面拓展疆域。我可以代替梁秋侯向大君许诺，梁秋侯进驻天启城的一日，我们将割东陆一州为青阳的牧场！”

    “木亥阳！”比莫干低喝了一声。

    比莫干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转过身继续眺望大火：“利用我们兄弟间的矛盾，扶助我成为北都的大君，把本来就是我们帕苏尔家的土地交给我，换得青阳骑兵的支援，从而在东陆诸侯的争雄中取得优势，梁秋侯的交易很划算。但是这样青阳能得到什么呢？洛兄弟你知道瀚州的草原很贫瘠，在这里种粮食，收不到东陆的一成，所以我们多年来迁移放牧，过着艰苦的日子。我们卷进了东陆诸侯的斗争，拿出了自己最强的骑兵，可是我们依然只有这片草原和牛羊。”

    洛子鄢愣了一瞬，微笑：“我也从未在大君面前自夸是个忠臣孝子吧？洛子鄢是个想颠覆东陆政局的人，我这么说，是站在淳国的立场。”

    “同时你必须向太阳学习这条规则，

    三个贵族惊喜地跪下，拜谢这份惊人的赏赐。这是被诛杀的三位大汗王的全部财产——青阳部小半的人口和牛羊，比莫干并没有收归自己，而是分发给了立刻宣布效忠他的贵族们。洛子鄢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本意是比莫干应该立刻接收这些东西，以壮大自己的实力。但他也明白比莫干这么做的不得已，这三位贵族分别来自塔里寒、脱克勒、斡赤斤三大家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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