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6)
“好了,我要单独问话。”钦差挥了挥手。
“虽然受到了初召……可是古月衣并非我们的成员,他会接受我们的指派么?”谢圭迟疑,“他不懂的东西还太多。”
“所以将军的判断是,如果蛮族真的南下,嬴无翳会反过来辅助皇室,对抗蛮族?”谢圭挑了挑眉。
“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苦笑,”息衍叹了口气,“天驱的圣物,让辰月信徒也畏惧的西切尔根杜拉贡,它的主人却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
“我有一个学生,你见过他的,他叫吕归尘。”息衍笑。
“他们应该给你戴着三重铁铐,关进地下十丈的深狱里,上面镇一块几千斤的大石封住牢门,只留一个小口投食。要关御殿羽将军,那样才够点意思。”钦差话里带着一股笑意,他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来,只是有些懒洋洋的,倒有几分息衍的模样。他一身上下都是皇室羽林天军的制式甲胄,大氅的领子上有皇室军队才能佩戴的火蔷薇军徽。
“山贼算大盗,按帝朝刑律,当斩刑。”
狱卒识相地退了出去,从外面锁上了牢门,深牢里面只剩息衍和钦差两个人。钦差抬眼看着牢房里唯一的透光处,那个天窗,低低地叹了口气,“这里一股阴湿的臭气,又只有一扇天窗透亮,你居然能忍着在这里住上半年。有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将军的耐心。”
想到这些旧事,息衍无声地笑了起来,仰头看着天窗外流过的浮云,听着水从屋顶滴落的声音。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早晨起来屋顶就漏水了,从他搬到这里来一直是如此,一直没人修。息衍有时候会想这就是南淮城的深牢大狱?这没准什么时候自己就塌了的深牢大狱,关得住什么要犯?
“我走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也是我这次来南淮的使命。”谢圭说。
谢圭轻笑,伸手进铁栏里抓了锡瓶出来,痛饮了一口。他是个嗜酒如命饮酒如水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要省着一点给息衍,绝不会坐在一旁干看着人喝酒。
那个人站在了息衍的牢房前,隔着两重铁栏。他身边跟着一个点头哈腰的狱卒。
“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们也面临很大的压力,否则不会三大教长一次全部出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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