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6/10)
突显出来的高亢的战鼓。
黑骏马慢了下来,不花剌并没有用马刺催促它继续奔跑。他握紧了弓,弦上带着一支箭,警觉地环顾四周。最后黑骏马打着响鼻停下了,白茫茫的雪原中央,不花剌独自立马眺望,看不见周围有任何活物的痕迹。他没有放松警惕,他熟悉自己的马,这匹马在捕猎中锻炼出来的追踪猎物的技巧是聪明的猎手也不能相比的。
“如果你距离任何一匹白狼只剩下三百步,你就很难再逃了。”
一名鬼弓武士在城下牵来了不花剌的战马,黑骏马以铁蹄刨地,嘶吼着甩动大旗一样的长鬃。
有时候睡到深夜里,不花剌睁开眼睛,看见木黎面无表情地坐在不远处,在细雪里缓缓地磨刀。
那片苍白色的天空里多了几个漆黑的小点,在云下盘旋,隐约传来的鸟鸣带着嘶哑凄厉,绝不悦耳。但是平坦开阔的草原上依然看不到人影。
“秃鹰下是谁?”木黎那对褐黄的瞳子仿佛虎眼,盯着不花剌,“呼都鲁汗,还是蒙勒火儿?”
木黎背后站着一百个精壮的年轻人,清一色的简陋皮甲,清一色的阔口弯刀,每人背后插着一支粗木投矛,一双能走长路的宽大脚板上裹着柔软的鹿皮。城下还有两千九百个这样的年轻人,都是木黎的子弟兵。木黎从奴隶中选拔了这些年轻人,亲手教会他们用刀,鞭打他们告诫他们战场上的规矩,也把他们看做自己的兄弟。木黎不相信贵族,他只相信奴隶,从一个奴隶崽子到青阳最有名的武士,木黎的心底深处大概一直把自己看做一个奴隶。他坚守着一种奴隶特有的骄傲,冷漠地对待老大君郭勒尔·帕苏尔以外的任何贵族。
不花剌继续吹笛子,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花剌急退,巨狼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发起了扑击。不花剌甚至没有开弓的机会,他被陷在雪里了,无法躲避。驰狼的一击,快得就像是北陆最好的骏马。这时候驰狼忽地停顿了,这匹野兽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危险,猛地掉头向一侧望去。随着一声雄浑的嘶吼,不花剌的黑马踏着积雪极快地逼近,雪地挡不住这匹从小跟随不花剌的神骏,它不停地跳跃,避免自己被陷住。
不花剌在寒风里缓缓揉着自己的手,一个好射手绝不能有一双僵硬的手,没有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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