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9/16)
术中杀机四布,青阳武士在落地的瞬间已经进入了下一次进攻的准备,他那个似乎是跪拜的动作是为了积蓄力量发起撩空的杀手刀。两次进攻中间不容发。
一匹骏马以极高的速度逼近他身旁,马背上的人在疾驰中伸手按在他的肩头,“哥哥!”
桑都鲁哈音再进一步,发出雷霆般的咆哮,双手交握,双盾上的铜剑架成十字。阿苏勒看见那个沉重的十字如山一样砸向自己的头顶,没有把握影月可以架住这样的一击,只能仰身闪避。桑都鲁哈音双手拳落空,砸在地面上,双铜剑一齐没入雪地中。他的双剑仿佛灼热的炭一样,瞬间融化了冰雪,露出下面漆黑的泥土。
他甩开阿苏勒跳下了马背,向着前方伸出手去。他的动作里带着巨大的力量,即便是悲怒的额日敦达赉三人也被他震住了,暂时停下了脚步。木黎焦黄的眼珠里再次有了那种凌厉的、桀骜的,甚至狂妄的神气。
桑都鲁哈音这才真正看清了对手,那匹扑近的骏马和它背上的武士笼罩在乌黑的钢铁甲胄中,不露皮肤,仿佛是用整块的黑钢锻打出来的。他刚才击中战马的胸口仅仅让那件钢铁甲胄中央向内崩碎了一圈,却不裂开。桑都鲁哈音无法想象这样的金属,他的一记剑斩可以把一拳厚的铁板切成两半,切口平滑。而那匹被撞飞的薛灵哥骏马躺在雪地里,已经奄奄一息。
所以他就要死了。
这是军令,再没有犹疑的机会,铁浮屠们抖开了身后驮马背上的油布,马背上乌青色的铠甲上流动着森严的光。
蒙勒火儿调转狼头,缓缓地离去。
“木黎将军!”阿苏勒大声呼喊。
“不!我不愿意结束……我还没有结束!”他想要大吼,声音从喉咙里出来,却是嘶哑的呻|吟。
“铁浮屠,果然堪称独一无二的甲胄。”山碧空赞叹了一句。
蒙勒火儿抓着白狼的长毛,并不回头,随手摸到了自己的战斧。他半转身体,把战斧掷了出去。木黎看见一个黑影逼近,不由自主地竖起重剑挡在自己面前,战斧呼啸着盘旋,击中了剑刃。木黎感觉到自己心口刚才被蒙勒火儿击中的地方忽地痛得像要裂开,他退后一步,吞下了一口腥咸的唾液。被反弹的战斧在空气中划过巨大的弧线,重新回到蒙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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