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4)
“今天晚上，你们通知各家的首领到金帐里来，我有些事情要说。”大君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
他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他无声地笑笑，“过了这一次，总算心里对这个孩子少了很多愧疚。”
拓拔山月看着火堆前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看她白色的裙角和辫子间编织着的白色发带随着燃烧火堆的滚滚热风飞扬起来，像是风里的一片叶子。
他又侧身去看不远处的织锦小辇。女奴揭开了半片帘子，指点着燃烧的火堆，端坐在锦绣中的蛮族贵妇眼神略略有些呆滞，看着熊熊烈火。她无声地笑着，抱着布制的娃娃，不时低头吻着那些布辫子。
神巫在花白的眉下抬了抬眼看大君，并不说话。
“大君，这些愚昧的牧民说的话，难道我们每次都要相信么？”格勒皱着眉，“我们是堂堂的帕苏尔家，如果要赐还这个孩子，也是天神赐还给我们，难道会是这些低贱的牧民？何况我们这几个月相信了那么多来报告的牧民，多半都是用一些贱民的孩子来冒充，难道大君在祭典上还要召那些人进来捣乱么？”
巫师们烧起了牛骨和香木，把那件白狐的旧斗篷作为世子的遗体焚化在火堆上，袅袅的青烟升上了天。贵族们的心落了地，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远处小声议论着，却没有胆量上前打断大君的沉思。
他忽地揭开了篷子。
直到澜马部的神巫带着吉祥的白牦牛远道而来，建议大君为五王子设下祭奠，这样盘鞑天神才会开恩接引迷失孩子的魂上天去，大君才终于答应。
“父亲。”王子们并肩在父亲的面前跪下。
“见见这些牧民吧。就算是假的，将来不会后悔。”
大君点了点头，“拓拔将军可以定下南归的行程了。”
大君转过头去，巴夯拨开人群闪了进来，疾步来到大君身前下跪，“大君，有……”
“阿爸。”阿苏勒低低地说。
大君走到了篷车前，扭过头去看着那些牧民，“多谢你们。”
“将军也有这种感叹么？”大君忽地回过头来。
“拓拔将军知道我要宣布什么事么？”大君低语。
年纪最大的神巫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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