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3/7)
有仆役捧着满盘的银毫散上台去,满地银光跳跃,在地板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台下更加欢腾,人们纷纷站了起来。
“所以你至今都没有动手,是么?”
“剩下的时间不太多了,苍溟之鹰已经决定动手,我们把日期定在九月初四,那天夜里会有一辆黑色的油蓬马车等在紫梁街东口的凰月坊口,我和苍溟之鹰都会在那里。”
“真的!?”姬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在东宫呆一辈子了。
日影已经行过了天心,姬野跟着将军背后听他唠叨这些种花的东西,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最近和羽然、吕归尘两个在南淮城里面横行无忌的,俨然比东宫的太岁还要太岁,他忽然被召到这里,本是担心将军要就此发难,却没有想到他是跟自己谈花。他口袋里还有从军营带的半个炊饼,于是拿出来边吃边听。
“有客?谁会知道我回来了?”息衍微微地皱眉。
女人不笑了,低下头,“就算我愿意,幽隐怎么办?”
“将军还有什么事么?”她停下,并不回头。
“为什么……怎么说呢……我不过是回想起他的声音,所以那么多年,我那么想回北方的山里去,可是却踏不出南淮城。人心真是永远学不懂的东西,包括自己的心。将军只是想要那柄剑,何苦那么苦苦地探究呢?”
“还没有厌倦这种腥风血雨的日子么?”
许久,她低声说:“我会仔细想想,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将军你……”姬野对着这个样子的息衍还不适应。
楼上楼下静了一刻,雷鸣般的掌声忽然响起,夹杂着叫好声和呼哨声。
“看我三尺剑,一鼓惊潜龙!好啊!”二楼垂着纱幕的雅座中,有人放声长啸。
息衍沉默了很久,“如果你算是我的敌人,那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我看不透的敌人。”
息衍沉默了一会,低声苦笑。
“好吧。为什么是九月初四?初三是你的生日。”
女人不再说话,起身走出了雅座。
“是么?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想不到这么热闹,这次为什么不在酒肆?”
“呵呵,”花丛中的声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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