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4)
“因为我是一个天驱,还因为我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息衍愣了一下。一会儿,他失笑起来,“我可以试试,可是我没有自信……”
钟声远远地传来,空洞低扬,不知是因为钟声的激荡还是有风来了,池水无声地皱褶起来,一轮水月忽地就破碎了。
息衍的手在臂甲上掠过,“它是暖的。”
“翼先生。”等待在车里的人招呼客人。
“包括那个女人么?”
翼天瞻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就像千万个冤魂在地狱里一齐苏醒……要把它接触到的一切都吞噬掉!”
息衍猛地抬头,烟杆一震,燃烧的烟草细末飞了出来,在空气中一亮而灭。
“那么在幽长吉继承那柄剑的时候,他还是个坚定的天驱武士吧?”他吐出一口青烟,“比现在的我们都坚定。”
翼天瞻伸出了手,“我可以抽一管烟么?”
“叛徒?为什么?”
“我们还有时间。”
“为了这个?”
他转头看着不解的息衍,“想去握苍云古齿剑的剑柄,怎能没有被它吸噬掉魂魄的觉悟呢?我自信自己的定力可以接近那柄剑,但是要想去握住剑柄带它出来,我完全没有把握。失去了主人的苍云古齿剑,就像没有束缚的恶龙那样,那些被它杀死而吸噬的灵魂,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怨恨。它已经从天驱的圣物,堕落成了一件至邪的兵器,我希望这副臂甲可以帮我对抗它怨恨的力量。”
息衍忽然想起他是很少笑的。
“它终归只是一柄剑,难道没有克制的办法?”
“后来我成为苍溟之鹰,她成为我弟弟的妻子,斯达克城邦的女主人。”
来人摘下遮住面容的兜帽,露出如银的长发和须眉,缓缓地坐下,“息将军。”
他见过羽族的使者,他们都是以木片或是层层漆制粘合的麻布做成轻甲,羽人的身体轻盈,往往难以负荷沉重的金属铠甲。而翼天瞻的整个右臂却笼罩在一具狰狞的兽面甲中,这是一种息衍从未见过的铠甲,灵巧地覆盖了全部肢体,带有可以活动的关节。它的拳套和关联处都探出了锋利的长刺,像是异兽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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