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7/10)
,平视前方:“铁甲依然在。”
守候在轿后的年轻禁卫带马前进几步,捧上长琴。一个使女从竹帘中走出,大轿极高,落地还有两人半的高度,使女俯身从禁卫手上接琴回去了。
“你们要听清,如今所谓的淳国公不再是死去的先主,他是一个孩子,他并无力负担你们的生死。他的令来,要我出征,只是对我一个人。你们来这里,却是要追随我。我现在所问的,是你们将听——我的——令而行么?”男人低声问,他忽地放大声音,仿佛雷霆降世,“再问一次,你们将听——我的——令而行么?”
“羽然?”姬野试着轻声喊她。
“好!”男人转身,“那你们随我来!”
“那要是我快死了,你会不会带兵把殇阳关打下来?”
白毅并未因为这个大礼而惊骇,他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青草。
“它叫什么名字?”吕归尘问。
“可是……”姬野有点懵了,不知如何去对付这种小女孩才该有的稚气,他想着羽然也不小了,是十五岁的姑娘了。
姬野抬起头,一线月在云中出没,这是一个鱼鳞天,一波波的云纹排满了深蓝色的夜空。羽然坐在他的身边,难得的安静,他们两个并排坐在墙头,把鞋袜脱了下来放在身边。双足在夜风里,凉凉的,姬野想起他和羽然、吕归尘三个人那次出城,把双脚泡在凉凉的溪水里,三个人说着说着话就在下午的阳光里靠着彼此的肩膀睡着了。
“义父……义父不可以答应!”年轻人焦急地大喊,“这是重进狼窝啊!梁秋颂……”
“我以这柄刀,助你成功。”老师道。
“羽然?”他上去推了推羽然的肩膀。
武器是不能久藏于匣中的,乱世诸名将和未来的帝王也一样。他们整备了盔甲,立起标志着各家徽记的大旗,去向不知结局的战场。而此时,舔着爪牙的雄狮正在殇阳关的深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是因为蔷薇皇帝白胤带兵强攻阳关,战死十万人之多,尸体可以从城墙下堆起一道斜梯走上阳关的城头。白胤感到虽则战胜,然而杀戮太重,所以把阳关改名为‘殇阳关’,也是悲伤的意思呗。”姬野只好说,“我知道的,《四州长战录》上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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